从一开始的厌恶和讨厌,到后来,成为了她活下去的希望。
这一场救赎,始终还是没离开过他的影子。
说到这里,宁溪起伏的语气,渐渐平缓下来。
像她整个人的心境一样,大起大落后,归于平静。
宁溪没注意到身边的男人,眉眼的心疼逐渐凝结成为怒意:“我竟然一点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她接完电话跟我说,你要跟我分手。
因为你喜欢比我更好的男人,还要跟他出国留学。我去宁家找你大哥,他也是这么说的。我也就放下了。”
“!”
这一点,倒是让宁溪没想到。
他们两人竟然还有这一层误会。
看来当年林心心的狠毒,可见一斑。
“事已至此,就这样吧。我也习惯了活在谎言里。”
因为傲气和彼此的尊严,谁也没有率先低头。
哪怕他们之间保留着彼此的联系方式,一直默默记着,也没有在联系。
犟的很默契。
温谨言感觉所有的话都哽在了喉咙。
他就静静的看着宁溪,深邃如夜的黑眸,逐渐逐渐的黯淡下来。
千言万语,都只能用造化弄人四个字来诠释。
“嗯,过去的让它都过去吧。”
十年过去了,两人之间都更成熟了,性子却有些相反。
之前是宁溪追着他后面跑,现在轮到他,总是被他吸引去眼光,情不自禁。
“接下来的事,打算怎么处理?”
“他们要把我架上来,那我就上诉,走流程。”
“我问过谨易了,你胜算不大。”
“嗯?怎么说?”
“遗嘱是有效的,他们转移的资产的确也都在你名下继承,只不过亏损了。”
“那不就是我什么好处都没占到,还要背这个黑锅。”
“理论上是这样。”
“。。。。。。”宁溪被噎的,眼神斜睨了他一眼。
“但能救。”温谨言收起自己温柔眷恋的眼神,恢复了一贯的温润沉稳。
像朋友之间的对话,为她出谋划策。
“我看过你的简历,你很优秀也很厉害,可以考虑先让公司起死回生,然后在转型成你拿手的领域。当下母婴这一块需要专业性的人才。”
宁溪听进去了,又没完全听进去。
接管公司,她可以成长的更强大跟约翰对抗,摆脱他的控制。
这样的话,就不可避免的跟温谨言有交集。
她怕他会知道暖暖的存在,怕到时候介意自己的过往,跟她抢暖暖的抚养权。
他的能力和家室,她比不过,也不敢在沾染。
“我考虑考虑。”宁溪沉了沉呼吸。
脑子里跟浆糊一样乱糟糟的。
头好疼。
“嗯,要回去吗?你早上才出院,我送你回去吧。”
“等会吧,我能问你一点事吗?”宁溪看着身边静坐的男人。
正午的阳光穿过身旁的树桠,斑驳的光影落在他的身上,显得格外的岁月静好。
身子挺拔的静坐在自己身侧,就像云端降落的神邸,多看一秒都会沦陷。
宁溪偏开眼神,她觉得自己冷硬的心,在变化,她不喜欢这种变化。
“你问,知道的我肯定会回答。”
“这个城市之前的市长,赵栋梁你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