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沐沐没料到程灼会突然这么问。
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盛磊和她都姓盛,没理由不是一个妈生的吧?
可是,若说是一个妈生的。
为何重男轻女到如此地步。
有没有可能原主是从亲戚家过继来的?
在不能排除各种设想之前,她没有给出准确回答。
用反问来引开话题。
眉梢轻挑,目光澄澈:
“怎么?你觉得我和他不像一家人?”
“不像,长相不像,性格也不像。”程灼回答得很果断,“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盛沐沐闻言眉眼染笑,梨涡陷下去,“你还挺会夸人。”
程灼看着她笑了,也跟着笑起来。
他眼睛炯炯有神,一对酒窝浅浅地。
如果不是简历上写得清清楚楚年龄二十七。
单看长相,会让人误以为是刚走出大学校园,固执青涩感还未完全褪去的大男孩。
程灼双肘撑在椅子扶手上,很随意地又问道:
“对了盛姐,你是从小在京市长大吗?”
这题盛沐沐会答。
她曾经简单调查过原主经历。
小时候和父母哥哥住在南方一个小城市。
大学毕业后去粤城工作。
也正是在那里,偶然遇到陷入昏迷的祁老太太,将老太太送入医院,赶上了最佳急救时间。
再后来,在老太太的撮合下认识祁默,追来京市,协议结婚。
“我不是在京市长大。”盛沐沐回答。
程灼眸光不易察觉地闪了闪,支肘坐直,不再是随意散漫地姿态,“那——”
刚说出口一个字,四五个清洁公司的人陆续进入花店。
盛沐沐迎了过去,给他们说哪里需要打扫,哪些地方要小心剐蹭。
程灼唇角紧抿。
将已经到嗓子眼的话憋回去。
算了。
不急。
下次有机会再问好了。
他深吸一口气,起身过去帮忙。
……
*
悦己花房被砸的消息,很快在太太群传开。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在溪语悦庭富太太群这个小江湖里。
有人将在事发时候路过,拍了视频发到群里。
——【祁太太,好端端地那个人为什么要砸你花店啊?】
——【是个疯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