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
他将她送到家。
外面雨还在下,苏嫣指尖捏着男人的外套,没有立即下车。
薛允辞却直接越过她,替她打开车门,嗓音冷淡:“苏小姐,请。”
“……”
苏嫣脸皮再厚,也不能再赖在车上。
下车后。
薛允辞递了把伞给她,苏嫣接过伞,胸前一股郁气难平,想说什么,可车身已经开远了。
……
傅瑾州身上的伤第二天起来后果然加重了。
原本都结痂了。
现在又丝丝缕缕的渗出了血。
管弦请了家庭医生过来,家庭医生一见这伤口都惊呆了:“先生这伤很严重,切忌再做剧烈运动,不然伤口的痂会再次裂开,留下疤痕……”
这话刚说完。
刚端着茶水进门的宁蘅脚步一顿,耳尖尖顿时有点红。
家庭医生视线落在她脸上,隐约猜到了什么,也觉得不好意思,心想:难怪阁下忍不住,阁下新娶的小夫人这样貌美娇弱又惹人怜惜,这给谁能忍得住啊……
他轻咳了声,处理完伤口,留下点药,就离开了。
宁蘅端着茶水进门。
她神色有些不自在,小声嗔怨道:“……听到了?”
傅瑾州漫步经心的‘嗯’了声。
小姑娘将煮好的普洱端到他面前:“那你记住了吗?”
傅瑾州眉梢轻挑了一下,“没呢,再给我重复一遍?”
“……”
老男人。
不要脸。
宁蘅放下普洱就要走,却倏地被男人捞住腰肢就拢在了怀中,“我的小乖太诱人了,老公就算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唔!”
话音刚落。
宁蘅就用肩胛骨戳了他一下。
傅瑾州又被中伤了。
小家伙人小,脾气可不小,站在他面前用软糯清冷的嗓音坚定道:“从今晚开始,我去客房睡。”
“不……”傅瑾州还没来得及拒绝,女孩又脆生生道:“你不许去客房找我。”
女孩儿性子倔。
说到就做到。
当晚。
她就干脆利落的收拾东西,去了客房。
管弦刚上楼打扫卫生,就看到女孩儿抱着被子出门,而先生在后面像个大怨夫一样依依不舍看着她的背影,想挽留,但是知道挽留不住,最终也没有开口。
管弦忍俊不禁。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