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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洺收好器材,认真讲:“你知道的,我不会做任何对你不利的事情。”
江舒感动得用力点头,“我明白,洺哥,还是那句话,真的多谢你,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比我亲哥还好。”
闻言徐洺却并未高兴,他扯唇,“你想得美,少占我便宜,我才不想当你哥。”
江舒没多想,有些不好意思。
医护人员都离开,江舒才坐下来,握着江父嶙峋的手,过了很久都说不出来话,“……我要怎么才能让你醒过来。”
今晚她没让护工陪护,自己留下来,跟傅时宴讲时,他正挂断电话走进,没什么反应,“我跟你一起。”
江舒讶异,vip病房的待遇好归好,但也不是傅时宴这种身份待的地方。
见她张嘴惊讶,傅时宴拍一下她的头,“这是什么表情,生老病死这样的事你家有,我家也有,家家都有,不必觉得特殊。”
江舒被这番话很好的安慰到了,她问:“你刚刚对徐医生那样说,是不是担心他会说出去,你放心,他不会,他不是那种人。”
傅时宴靠窗,随手掏出烟盒,撕掉上面一层薄膜,“你很了解他?”
“他算是我父亲的救命恩人。”
“这层楼我已经让人打点过,不会有消息传出去,至于那位徐医生,我也相信他不会说。”傅时宴叼着烟拢火点燃,不咸不淡的说:“因为他喜欢你。”
闻言江舒瞪大眼睛,“你疯了吧,洺哥对于我而言就是哥哥的身份,怎么可能?”
他打开一些窗,让烟味飘出去,“那你对他而言呢?”
“不可能,如果他喜欢我,他怎么会不跟我说……”江舒无法接受。
傅时宴单腿驾着,在烟雾弥漫中凝视她,没有跟她争执。
江舒第一次听到这个可能,满脑子都是荒唐,可想起和徐洺相处的瞬间,心又动摇,从前她没空也不敢有这样的想法,如今回想种种细节,似乎是有些苗头。
“我平平无奇,什么都没有,还有一个病着的父亲,他凭什么喜欢我。”
傅时宴听到这个碎碎念,轻嘲,“是,就像我也没想到会跟你这样的人结婚。”
江舒根本没听进去话里的意思,盯着病床上的老人发呆。
“徐医生不会喜欢我的,他拿我当朋友看待,你别逗我玩了,我现在就想知道该怎么让我爸爸醒过来。”
江父刚开始昏迷的时候,江舒什么法子都试了,拉着江舟成宿陪着,说很多很多话,一年过去,江父根本没有动静,渐渐的,她只能先管好自己的生活,拼命工作给他赚医药费。
傅时宴眼眸微阖,片刻掐了烟,“凡事顺其自然,生死不必强求。”
江舒背脊一僵,没回头,“你真冷血。”
他的动作顿住,她突然问:“傅时宴,你有过舍不得放弃的亲人吗?我是说除了你爷爷之外。”
傅时宴坐在光亮的缝隙里,一张脸半明半暗,过了片刻淡淡回答:“曾经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