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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透露出两个消息:傅时宴待他这个弟弟挺好。
以及金屋藏娇在某种方面不算褒义词。
傅时宴握紧江舒的手,笑意不达眼底,“现在见到了,我可要开始抽查你的学业了。”
傅纨皱着一张脸,“大哥你烦死了。”
满室皆笑。
傅纨也笑,突然转移话题,问知非:“嫂嫂,听说你是海城大学毕业的?”
“是。”
“还是学姐呀。”傅纨笑起来时可以看见虎牙,“我也在海大,念大四,咱们可以经常见面了。”
江舒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笑着点头。
毕竟大多数时候回以微笑是不会错的。
傅伊象打断傅纨,让人将展柜打开,里头赫然放着一列一列的手镯。
玉的。
傅纨说“爸爸专门让人从台湾连夜运过来的珍藏。”
“啊?”
傅伊象道:“江舒第一次过来,我这个做叔叔的怎么也要送份见面礼。挑吧,喜欢哪个不用客气。”
江舒虽然不懂行也能看出这些东西十分贵重,推拒,“叔叔言过了,我前来都没有带礼物,这怎么好意思……”
余光微微瞥向安坐的傅时宴,男人站起来,握住她的手,在展柜内扫了一眼,眼尾挑剔,“叔叔的心意,还是收下吧。”
说罢,挑了个成色极好的镯子,套上江舒的手腕。
隐约的在这个男人眼底看到了不屑,一闪而过。
这么个动作,人人都看见江舒原本手上带着的镯子,逆光刺眼。
有人惊讶。
某种东西尘埃落定,傅家长子,是真的结婚了。
这之后,江舒还见到了傅家分支许多长辈,个个都有特色,却都没傅伊象给的印象深。
手腕上的手镯重如千斤。
人人对她笑,她却只感受到了沉甸甸的压力,脑海浮现傅时宴对她说的:“谨言慎行,不要相信任何一个人。”
恍惚发觉,自己在傅时宴的引导下,已经可以很熟练的与傅家人交流。
席间,傅伊象在和傅时宴讲傅家的琐碎,偶尔也会聊到外界的公事,听似毫无保留。交际方面,傅时宴俨然是笑面虎。
傅家人到的很齐,简单寒暄过,一行人前往祠堂,显得浩浩荡荡。
傅时宴等人走在最前面,江舒跟在他身侧,很是紧张。
多年前,傅家人在傅氏有股份,后来傅时宴登上历史舞台,股份全部被收回,一堆人成为了闲散人员,如今眼看傅氏越来越好,人人都想分一杯羹。
然而这些人磨破嘴皮绕弯子,都敌不过傅纨不谙世事般的一句:“大哥,我快要开始找工作实习了,能不能黑幕我一下让我进傅氏呀?”
傅时宴没有拒绝,戏谑道,“你这个学期的成绩还未交给我看过。”
傅纨笑得得意,“我马上就去找一下交给你。”
傅时宴回答得很随意,“好。”
祠堂很大,规矩也繁琐,江舒照葫芦画瓢,才勉强跟上,鞠躬上香的时候她才有了实感,她好像真的成为傅家人了,不能轻易分割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