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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时宴身形不动,抓住了她的手。
江舒的目光缓缓落到两个人的手上,语气沉了:“傅总你逾距了。”
傅时宴仿佛没有听见,他忽然转身,猛的抓着她就往女厕走进,推开一间隔间,抬脚踢上,将江舒甩在马桶上,俯身凑近。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弄伤女人。
“江舒,你在挑战我的底线,是吗?”非常近的距离,两个人几乎鼻尖对鼻尖,傅时宴看得见江舒眼神里的那一瞬间清茫,江舒也看得见傅时宴眼里按捺不住的愤怒。
久违的气息窜入感官,窜的让人有些心神荡漾。
江舒却很快露出笑容,眸子里有和他以往相似的波澜不兴:“傅总,我听不懂你说的话,难道你收到了离婚协议吗。”
傅时宴紧紧盯着女人,明明恨不得掐死她,却在心神一念时流露出自暴自弃,他甚至在想,不如就这样了,让她说,让她泄愤,让他不对自己抱着那么大的敌意。
“你和周良岐一起出现在这里,是为了气我。”
他遽然伸手擒住江舒的脖子,她想要挣脱,脸色微微惨白,那张嘴还是不饶人。“难道你恼羞成怒了?”
她这样一说,傅时宴居然也就承认了,他冷笑:“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刻意接近周良岐,不就是想要看我生气吗。”
“怎么样,我的力道是不是太重了?”
江舒今天没有穿长裤,裙子底下是一双笔直修长的长腿,她忽然抬起,在男人的腿上轻蹭着,“这才叫重。”
傅时宴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在这时凝滞住了,力道也松开。
趁着他愣神的空档,江舒骤然挥开控制自己的手,反手抱住他的脖子,红唇凑近他的耳朵,口红浅浅蹭在他的canali衬衫上。
她揽着他的脖子的手臂柔若无骨,明明没什么力气,傅时宴却感觉重若千斤。
她在耳边几乎呵气如兰:“你曾说我想当周太太是痴人说梦,不如看看我能不能做到。”
简直就是赤裸裸的讽刺,一字一句能插到男人的心里去。
傅时宴岑薄的嘴唇微微张开,有千丝万缕的情绪涌上。
“江舒!”
“在呢。”
两人目光对视,一人波涛汹涌,一人浅淡如白开。
于是一死一生就在这一瞬。
青樱的婚宴其实很简单,她穿着白色婚纱,妆容也是淡淡的,不会太张扬,也不会被人喧宾夺主。
江舒走进休息室时她已经画好了妆,身边一堆人,看见她走进来,让人都退了出去,江舒走过去,审视了一圈:“不错。”
“你,”青樱点点江舒的嘴唇,“你这里的口红怎么缺了一块啊。”
江舒做贼心虚,有些慌张的往内间走去,“有吗?”
青樱心如明镜。
而这时,门再度被敲响,青樱看过去目光,有些顿住,片刻后问:“你好。”
对方穿白色的防风外套,帽子扣在头上,长发垂在胸前,纯素颜,很清淡,她直接开门见山:“好久不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