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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时宴给温敬斟满酒,他说:“听小媛讲,您最近腰椎不大好,我替您预约了海城最好的医生,得空去做做理疗。”
“老毛病了,不必费心。”温敬说,“你最近和小媛走得很近。”
“她在万科负责的调研项目是傅氏,有工作往来。”傅时宴平静回答,看不出有任何不妥。
温敬听明白了,“我会提点着她。”
应酬散场之际,傅时宴带着人离开文华,送温敬上了车,他叮嘱司机开稳点。
温敬坐在后座,越过他看向江舒,“你过来。”
傅时宴于是往后退了一步,眼底晦暗,江舒顺势上前,露出笑容:“温董。”
“实不相瞒,刚看到新闻的时候,其实我很震惊。”温敬毫不避讳。
江舒笑意一僵,“我想您误会了。”
“我不会让小媛破坏你的家庭,前提是你们也不会伤害她的情况下,但如果她执意想要,我这个做父亲的,也会帮一把,江小姐,我好言劝诫,你端正自己的位置。”
这话是警告。
江舒面不改色回答:“温董,存在于傅总和温小姐之间,其实是温小姐的意思。”
一整晚,温敬从容的脸上终于流露出一丝意外,“小媛?”
江舒颔首,直起身往后退,司机发动车子,载着温敬离开。
这下以来,她没得选,只能跟傅时宴走。
这个点是高峰期,马路上全是车,堵了一条长龙。傅时宴的车再好,也不能飞,无计可施的堵在中间,动弹不得。
车内气氛紧绷。
江舒坐在角落里,紧扣手里的矿泉水瓶,一边给傅纨发消息,让他直接回去,事情搞定了。
他很惊讶,问她怎么做到的,江舒没回了。
今天是莫亦开车,他察觉到气氛不对,说话缓解。
“海城的交通都快赶上京都了,就这种路况,还想留住百万大学生?无语。”
江舒手一松,矿泉水瓶滚到莫亦脚边,他也不敢弯腰捡。
她沉默不语,另一侧的傅时宴脸色更难看,他没说一句话,就不怒自威到让气温一路骤降。江舒不懂他在生哪门子气,她现在这种状态,不是他很高兴看到的吗。
“我今天不知道你会去文华,不是故意的。”她终于措辞着开口。
傅时宴终于愿意看她,一双眼睛跟寒星似的。
“我今日的行程没有文华。”一句话点清其中的关系,言明是为了她而去。
江舒抿唇,“那你看见了,满意了吗?”她这样窘迫,他满意了吗?
“这就是你跟我死缠烂打要出来的生活?”傅时宴隐忍着怒意,“窝里横倒是挺厉害的,在外头就这幅样子,知道温敬是谁吗,他动动手指头,就能把你扔进海里喂鱼。”
她感受着他的怒意,没动。
江舒脑子里还回响着温敬刚刚说的话。
那样的屈辱都听了下去,也不差傅时宴的这些。
她不反驳不吱声,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完了么。”
傅时宴挑眉。
江舒点点头:“对,这就是我现在的生活,没有任何反抗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