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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时宴出来的时候,江舒把头埋在双臂之间,半睁着眼,看他。
男人睫毛漆黑,眼睛静静的。
谁都不先说话,在这对视之间,江舒突然感受到了,夫妻之间的心意相通。
良久,傅时宴拉起她的手拉起来,“回家了。”
江舒靠在年代感非常久远的墙壁上,双臂抱在一起,直直看着前方,他正扶着乔叔将他送回去,侧头的时候嘴角的笑意非常温柔。
江舒这个角度能看见,傅时宴在身后悄悄将一张卡放在乔叔的口袋里。
这两个人,都知道彼此的禁忌,然后在背后妥帖的安排好。
而她不知道的是,前头的两个人,乔叔握着傅时宴的手,暧昧的冲他眨眨眼。
“我刚刚看见了。”
傅时宴哭笑不得:“看见什么了?”
“我刚刚看见,你把牌换掉,让那丫头赢了。”
亲眼看见,傅时宴换牌的速度极快,而他看见她赢的表情也挺开心。
傅时宴闻言不语,只是淡笑。
“自己的太太,她开心我就开心。”
乔叔握紧他的手,重重拍了拍,“你母亲前阵子来过。”
傅时宴不说话了。
“她说你是个好孩子,前阵子帮了她,时宴,你对她是不是也释怀了?”
“好孩子?”他在唇齿之间研磨这个词,“也许真是好孩子吧,但却不是好儿子。”
“时宴,也许她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与我无关了。”
江舒在走出的这个巷子时回头看了一眼,下意识将地名记下来。
“你和乔叔是什么关系?”
“乔叔曾经是家里的管家,也是乔霞的表弟,照顾我长大的。”
难怪叫叔叔……原来是乔霞那边的人。
他不是一直对她有芥蒂……所以才一直不愿意来看乔叔。
“乔霞走后,乔叔觉得无颜面对我们,请辞离开了。”
“你今天带我来,是释怀了吗?”
傅时宴攥紧了她的手,淡淡一笑,那意思是默认。
“无辜的人,没必要记恨。”他仰头看天,“人总要和过去的事告别的。”
江舒学着他仰头,双手放在身后,“我没想过有一天能和你在这种地方,纹身、打牌、喝酒,那句话怎么说的,虽然这样,但我还是好女孩。”
傅时宴垂眼看着她,言语深深:“那你知不知道,还有一件事没说。”
“什么事?”
他俯身在她耳边说了一个字:“做。”
……
中华文字博大精深,单纯一个字就能引起无限遐想,并且实践。
不知道能不能算良心发现,在亲吻上去的时候傅时宴还能记起来问:“我输了,你要我做什么?”
江舒一顿,移开一点,实话实说:“还没想到。”
傅时宴于是低头,很不客气的开始予取予求。
到缠绵时,江舒闷哼出声,抓着他的手臂,腰腹疼的厉害,男人一路亲吻下来,朝那丛荆棘轻轻一吻。
傅时宴是她见过的,将情欲玩的炉火纯青让人欲罢不能的男人,看他那一双眼,好似空洞,又盛满欲望。
最后一瞬,像极了昙花一现时极美的艳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