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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效过去,就是蚀骨的疼痛,这种疼痛让江舒清醒。
她经历了车祸和宫外孕手术,傅时宴也没有得到消息吗……还是,知道了,并不想回来。
人间情事,最痛苦的地方就在这里。
寇诗芸不让她接触一切电子产品,因为有记者拍到了傅时宴从温家出来的照片,男人身穿黑衣,身后跟着霍秘书低调离开。
标题起的生怕不够震撼:傅氏深陷危机,傅时宴百忙之中飞回只因温小姐发烧?
寇诗芸低估了江舒的细腻心思,如此防备,她能猜到一定是出事了。
身体好一些的时候,她趁寇诗芸不在病房,找到了自己的手机,给它充上电。
一打开手机震动不停,各个软件的新闻推送,以及,有人给她发消息,是一张照片——
江舒下意识的点开。
她愣了一会儿,许久之后才回神。
一间风格明显是女人的房间里,傅时宴转身离开,步伐匆匆。
温媛是聪明人,她不用配上任何文字,只用这张照片就可以击溃江舒。
那张照片的日期,赫然是她出车祸那天,
再翻一翻近日新闻,江舒连颤抖都停止。
外界都传,傅时宴要和温媛好事将近,
一瞬间,江舒觉得自己在昏迷中极力求生的样子可笑极了。
……
“救回来了?”乔霞的语气细听带着些惊喜。
对方反倒愣了愣,“救回来了,但是……她做了宫外孕手术,身体虚,估计要住很久的院。”
乔霞没有下毒手的决定,她只是不想江舒这么简单就死了,还没离婚呢,若是死了,傅时宴还得背负一个亡妻的名头,不吉利。
如今外面关于傅时宴和温媛的绯闻愈传愈烈,傅氏的危机一直无法解决,傅时宴在港城分身乏术。
到这个地步,江舒绝对不能在这个位置上久留。
寇诗芸觉得江舒变了许多,不再追问傅氏的消息,更多的时候是看着窗外发呆。
几次欲言又止,到底没敢说出口。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呼应什么,这日,江舒的病房里来了一些人——乔霞带来的。
保镖们将一个男人猛地推到江舒的病床前,那人手上还打着石膏,一直磕头道歉:“傅太太,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应该开车的时候接电话,让你伤成这样,我、我该死……”
这才听懂,这个人是那日开车的那个司机。
江舒蹙紧眉,整个人因为无法动弹,不能把他扶起来。
一位保镖上前将她的病床调高一些,视线明朗,江舒一眼看见站在一边的乔霞。
是她?她也来了香港。
她笑笑,温声道:“人我给你找到了,你想要怎么处置他,都可以。”
江舒不为所动,语气十分冷淡,“你放了他。”
乔霞脸色一变,眯了眯眼,“他可差点让你死掉。”
江舒垂眼掖一掖被角,对乔霞的出现并不意外。
“那通电话是我同意他接的,出事我也有一半的责任,不必为难他。”
一个出租车司机,身上肩负着一家人的命运,江舒不愿意因为自己而苛责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