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樱见她并无大碍便放心了,离开之际,江舒突然叫住她,“等等
“怎么了?”
江舒眯起眼睛,赫然看见青樱白皙的后脖颈上有道亮眼的红痕,如今已经泛着淤青,她触碰了下,“这是什么,温秋实又打你了?”
青樱几乎是条件反射按住那块,很快反驳:“没有,不小心磕到的
江舒挑眉,“磕到这儿不容易吧
她不放心,还要继续查看,“你别怕,你跟我说,谁打你了?”
青樱明显有些慌乱,她握住江舒的手,“没,真没,真就是磕到了
江舒与她对视,试图从中寻找出不对劲,可青樱的眼底都是沉稳和冷静。
她半信半疑收回手,“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说
青樱释然一笑,“当了妈妈就是操心,什么时候把孩子带出来给我见见,我这个做姨姨的,该给孩子送份见面礼
江舒弯唇,“有机会吧
她看不见的是,青樱在转身的一瞬间,笑容尽收,面容变得些微刻薄,她按了按后脖颈,那里疼得厉害。
江舒见青樱离开后才拿出手机,赫然看见寇诗芸发来的消息:宋悠然!
……
地下停车场,青樱上车时,一道声音传来:“去这么久,她怎么样?”
青樱背脊一顿,下一秒,她将包包重重砸在后座女人身上,“蠢货,你未免太没脑子了,光天化日之下打人,当她死的啊!”
宋悠然额角被磕到,她疼得龇牙咧嘴,同样大声喊:“你疯了啊,跟我撒什么气,我说了我没想那么多,谁知道傅时宴在啊!”
青樱懒得跟她讲,直接踩下油门开出去。
“这下好了,周良岐把会所关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消气,我说,你可不能见死不救
“青樱?!”
“喂!”
青樱没有搭理她,浑身戾气无处宣泄,她想起昨天晚上,在那个幽暗的房间,男人突然出现。
令人窒息的气场中,他拿着一条漆黑的鞭子,一步步走到她面前。
“江舒受伤了,你指使宋悠然干的?”
青樱忍不住浑身战栗,“你再次出现在我面前,就为了这个
男人一把抬起她的下巴,力道极重,“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讨厌自作聪明的女人!”
“不是我,我没派人打她青樱被迫仰头,这是实话。
男人优越的侧脸严肃至极,他突然举起手,鞭子随即狠狠落在她的背脊,“没你,她也不会做出这么愚蠢的行为
青樱几乎摔倒,疼到咬唇,“陆寻,她就这么重要吗,让你半夜来找我兴师问罪!”
“你好像听不懂话
又是一鞭子。
伤口绽开。
“她身上有几道伤,你也得受一遍
青樱闭了闭眼,不愿再回想如同噩梦般的一夜。陆寻说是几道就是几道,没多也没少。位置很刁钻,在外根本看不出来。
到最后,她站都站不起来。
“我们是一条船上的,青樱,你别妄想抛下我宋悠然冷冰冰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你以为自己还能洗白么,就凭你做的那些事,我告诉你,永远也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