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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撵的好,撵的好啊!”
向征乐的眉飞色舞,他的心腹立在一侧,跟着附和,“太子妃把召国使臣撵了出去,咱们的人就能名正言顺的弹劾太子殿下了。
放在平时,这弹劾皇上必定不会放在眼里。
可现在不同以往啊。”
向征满目喜色,他搓搓手原地徘徊两步。
“不错,眼下三殿下已经放出消息,说他心慕召国的窦大姑娘,太子妃还要如此撵人,旁人不明就里,只会觉得太子与太子妃是不愿意三殿下联姻。
就算太子妃豁得出去脸面,解释了姜晖的事,可说到底谁会信呢!
他可是害过太子妃的人,谁能相信这种人会被召国的皇上派来!”
心腹笑道:“咱们老王爷果然智谋过人,不过轻巧一招,就足够召国皇帝吃不消。
比起如今皇帝,老王爷不知强多少倍。”
他的笑容渐渐阴鸷下去,最后消失,只咬牙道:“可恨当年先帝不公,竟然传位给他。”
向征冷笑,“是他阴毒狡诈,才让老王爷吃了大亏,不过,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他这位置,迟早是咱们老王爷的。”
说着,向征在心腹肩头一派,“到时候,你就是从龙之功,赏赐必不会少,再也不必跟着我了。”
随从顿时抱拳,“奴才只想跟着大人,大人吃肉,奴才喝汤,足矣,奴才的牙口吃不得肉。”
向征顿时放声大笑起来。
“狗皇帝当年给苏将军定下反叛的罪名,就是斩断了他所有的依仗,没有了苏家军,他迟早都是老王爷的阶下囚,老王爷英明啊。”
而此刻,同样放声大笑的,还有荣安侯。
连着病了数日都不能上朝,虽然说已经做好准备反击容阙,可这些天满屋子闷着药味,而他自己又的确体力不足难以出门,烦躁的荣安侯天天在屋里砸东西。
猛地传来这样一个好消息,他岂能不结结实实笑一场。
荣安侯府世子陪在一侧,面上也露出这几天来头一次笑容,“爹,太子妃这样不给召国使臣面子,这摆明了就是不愿意三殿下与召国联姻,这事儿,三殿下那边必定会反击的,咱们这东风,越发好乘了。”
荣安侯拍着桌子,“不错,原本我还觉得要等到二十三小年夜,如今来看,明夜就是个好机会,你好生准备,切莫出了纰漏。”
荣安侯府世子抱拳,“爹放心,一定安排妥当,对了爹,这几天各地的掌柜陆陆续续送来账本,儿子已经登记的差不多了,做了一份假账,爹给掌掌眼。”
荣安侯精神不济,摆摆手,“你放手去做就是,这铺子上的事,迟早都要交给你的,就算没有今年这一出,我原计划明年也是交给你的,今年只当是历练了。”
世子便起身抱拳,“儿子心下实在不踏实,还是爹给看看吧,无碍了儿子也好让把这账簿拿给太子。
儿子想着,最好是在明儿晚上宫宴之前就拿给太子,如此,晚上就算闹出什么,咱们也能撇的干干净净。”
荣安侯便叹了口气,“行吧,你让人送来把。”
皮毛铺子在全国各地几乎都有分店,这汇总后的账本着实的厚,一本真账一本假账,荣安侯一直看到夜里也将将看了三分之一的样子。
屋中灯火通明,赵氏端着药进来的时候,小心翼翼的关切道:“侯爷要爱惜身体才好,夜里光线暗,看久了伤眼。”
她把药碗搁下,从一旁抽屉里又拿出两根蜡点了放到烛台上,顺手拨了拨旁边蜡烛的灯芯。
荣安侯纵然不愿意承认自己病了,可身体乏力是事实,再不情愿,这药也端起来喝了。
搁下药碗,拈起旁边备好的蜜饯含到嘴里,脸色颇为不悦的道:“今儿怎么是你送来的?”
赵氏胆怯的摇摇头,“妾也不知道,今儿没人过去取药,药煎好了,妾怕凉了失了药效,就自己端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