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平静无比。
郑擎西并没听出来,身边的人已经换了一个,仍是肆无忌惮的,“盛恬,我警告你,你最好马上就放了我,我要是有什么事儿,妈一定不会放过你。”
陈希雯并不理会他的话,是目光锁定在他的耳朵上,伸出手,手指碰到了他的耳朵,他极其灵敏的躲开,“放开我!你这个蠢货,你有病啊!”。BIquGe。biz
陈希雯笑了笑,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拿了个东西扎进了他的耳朵里。
郑擎西瞬间惨叫起来。
陈希雯退后,看着他在地上滚。
那年,郑擎西不过九岁。
九岁的孩子,已经有了极其坏的脾气。
他指使着他身边的保镖,开车做弄她,吓唬她,让她跪下来求他。
台风天,风好大,雨也大。
她身子胖,心里很害怕,却又跑不动。
她求他。
可越是求他,他就变本加厉。
她哭的好大声,可雨声掩盖了她的哭声,还有他们的笑声。
他们骂她是肥猪,应该锻炼身体,好好跑步。
就用绳子套住她的脖子,拉着她跑步,看着她摔倒。
陈淑云负气而走,说不要她了。
大风大雨,街上都没有人,没有人救她。
是被风吹倒的广告牌救了她,把他们吓走了。
她很幸运,也很不幸。
有东西砸到了她的耳朵,好痛,可她又被压着,都不能像郑擎西那样滚来滚去,她只能喊,然后用尽最后的力气,把广告牌推开,自己爬起来。
跑回四季云顶,想去找郑文泽告状。
可她看到的是,郑文泽对着郑擎西笑,却无视她的存在。
她原本还气着陈淑云,为什么要离婚,为什么要拆掉她好好的家,为什么她不能留在四季云顶,她要跟爸爸在一起。
陈淑云不要她,她也不要妈妈!
四季云顶的大门将她关在外面。
她蹲在那里,哇哇的大哭。
全身上下哪里都疼,雨水冲掉了她脸上的血水。
陈希雯握着棍子,忍不住笑了。
以前她可以不恨,可陈淑云躺在病房里,她恨透了这些人。
回忆吃人。
从此以后,郑擎西也得是个聋子。
要跟她一样。
接下去,就等着郑文泽和盛岚初来了。
陈希雯把盛恬的衣服脱下来,给自己穿上,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