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已经平复好心情,并主动表示她还是可以接手,让南栀安心养胎。
看到这个,南栀莫名的心情就不好。
她坐在沙发上,突然就流眼泪。
应淮序在那边倒水,在压着自己的心情,并没注意到南栀的异常。
等他过去。
才发现异常,走近一个,才知道她才哭。
南栀看到他,直接一个抱枕丢过去,“干什么呀?我只是怀孕,我又不是瘫痪了,我只是做好我自己的工作,有什么问题?我有什么错吗?我明明是在补救我犯的错,怎么好像我犯了天条一样。”
应淮序暗自吐出一口气,在她旁边坐下,“我是不希望你的身体负担过重。”
“你只是怕我流产。”
“流产就不伤身吗?”
“生孩子不也伤身?”南栀一时有点钻牛角尖,她只是被管束的太死,心里实在不痛快。
她起身,不打算跟他再说话,自顾回房间,“你别跟着,我今天要自己睡。”
应淮序没跟着。
他坐了一会,去阳台抽烟。
他一下子抽了半包,这个突如其来的孩子,让他前所未有的紧张,那种紧张程度不亚于跟南栀结婚前一天。
他这人干什么都不紧张,人生中最紧张的时刻,是在跟南栀结婚前一天。
他紧张到大半夜跑四季云顶,生怕南栀突然反悔,直接就跟着周恪离开。
那天,他蹲守在四季云顶,抽掉了两包烟。
一直到四点,他才回和园。
现在是他人生第二次紧张。
这种事,他没有经验,加上南栀本身之前中过药,他怕她身体可能负担不住。
每天看着她,总忍不住担忧。
梦里担忧,梦外也担忧。
他去冲了澡,小心翼翼推开门,听着房里的动静。
然后,轻手轻脚的进去。
下一秒,南栀就打开了灯。
应淮序一愣,“还没睡?”
“你觉得我能睡得着吗?”她眼睛红红的,进房间之后,她还是忍不住哭了一顿。
就是那种情绪她自己也控制不住,同事的那一句话,也不知道触到了哪一根神经,让她突然有些难受。
应淮序坐到床边,手掌覆盖在她的手上,说:“我也是第一回,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做。你知道我怎么想吗?我在想,如果你能变大变小就好了,平常时候就把你缩小,放在包里带着。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我都能第一时间在你身边。”
“你刚才说,不管是生孩子还是流产,都伤身。我突然就觉得我挺该死的,要是避孕措施能做好,我们也不至于这样措手不及。但我又觉得,不能这样想,这是好事,应该是我的照顾方式有问题,让你感觉到不舒服。”
“孩子在你的身上,我无法替你分担身体上的不适,但我也希望,你的不适能降到最低。南南,我很紧张。”
他的这番话,安抚到了南栀的内心。
她靠在他身上睡觉,说:“你相信我,我可以照顾好自己,不会做让自己后悔的事儿。其实我也很紧张。”
“嗯。我相信你。”
他侧过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
南栀:“M国那边事情紧急,你就去。我让芳姐过来照顾我也可以。应淮序,咱们都平常心一点,放松一点,好不好?互相提醒,监督,怎么样?”
“好。”
两人聊完,心情都放松了一点。
芳姐隔天带着行李过来,应淮序就去了一趟M国,最快可能也得一周才能回来。
南栀让他安心工作。
之后几天,南栀在家办公,完成了方案,又亲自去跟甲方交涉,修改后,最终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