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归尘匆忙赶到时,却只碰到了阿宝的衣袖。
而后,阿宝的一片袖角从他指尖滑走。
裴归尘猛地顿住,他眼睁睁看着阿宝被轩辕凤燃抱在怀中,径直回了东院。
眼看着东院门要关上,他忍不住抬步跟进了院内,甚至一路跟着进了屋。
屋内火盆燃得很旺,很暖和。
赶来的张老太医,正坐在床沿边替阿宝把脉敷药。
无人出声,裴归尘便也安静等在一旁。
安静许久之后,轩辕凤燃问,“伤得多重?”
老太医松了口气,“不碍事,老夫开几服活血化瘀的药贴请公主殿下敷上,再辅以推拿,不出三日便能恢复如常。”
阿宝像只受伤的小兽,伸手讨好的挠了挠轩辕凤燃的手背。
“没事的,没事的。”你别担心。
西狱是在老皇帝手里握着的,老皇帝罚她跪那特制的铁砧板,便是知道痛是极痛的,却又不会真伤到她底子。
但她却发觉,轩辕凤燃早就不笑了。
他沉着脸,一言不发。
手里倒是忙忙碌碌,先照着老太医的叮嘱,替他热敷药贴,又跟着老太医学推拿。
动作笨拙得像个小孩子,却又极认真。
只是,无论阿宝怎么喊他,他都闷着不言不语。
阿宝有好多心里话想和他说,但裴归尘一袭白衣站在茶桌边,不远不近,安静望着她,叫她无法继续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