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
贺寒洲颓废地跌坐在椅子上,目光迷蒙而涣散,良久,他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灰蒙蒙的天空:“月尘,今年秋末冬初的雪特别大,我记得小时候每年都会在那几日遇见暴风雨,我很讨厌雪天,总觉得雪会带走我的运气,可现在,我却觉得,这样的季节,似乎很适合出门。”
说完,他忽然从椅子上起身,望着门外:“我心里除了你,再也容不下任何东西,甚至,佛也不行,因为我知道,我心里必须是这样的。”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阮月尘皱了皱眉头,旁边的薄御时淡然起身:“贺寒洲,你上山之前迟迟不敢表白,可来到山上念了一段时间佛,吃了一段时间斋,反倒胆子大了?”
贺寒洲转头,定定地凝视着他:“我不是不敢,只是,我怕我表白后的结局,和你所预料的相差太远,而且这句话,不能轻易说。”
“所以你就现在为什么敢了?”
贺寒洲没回答,薄御时讥讽地勾唇:“贺寒洲,我真替你感到悲哀。”
贺寒洲抿了抿唇瓣,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月尘,这座寺庙虽然不大,但也算是世外桃源,我在这里清修早已厌倦世俗纷扰,但现在,我必须要下山,哪怕是,几天的时间也可以。”
“呵,”薄御时嘲讽一笑,“你以为这样就可以留下月尘,阻碍我们么?”
贺寒洲的眸底划过一丝黯然,他轻轻点头:“月尘,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奢望你会爱上我,我舍不得离开你,如果非要选择的话,我宁愿孤独终老。”
阮月尘闻言,心尖蓦地抽搐了一下,她咬牙道:“那好,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你下山吧。”
薄御时怔立原地,半晌后,他垂下眼睑,掩藏住眸中的阴郁和冰霜,缓缓朝贺寒洲迈出脚步,居高临下地睨着他:“你下山,我会盯着你,你最好小心点。”
贺寒洲抬头,迎上他那充满压迫力的视线,他抿唇,坚定地吐出三个字:“好。”
薄御时眯眸:“你不怕我杀了你?”
贺寒洲的嘴角扬起一抹浅淡的弧度,眼里透着坚定:“不怕。”
他话刚落下,薄御时就伸手掐住他的脖子。“你以为我不敢?贺寒洲,我可以让你消失得悄无声息,你信不信?”
贺寒洲仰首望着他,嘴角依然噙着一抹笑意,可是眸光却是冰冷异常:“随你,但是你会后悔的。”
薄御时的指尖陡然收紧,眸色愈发冰寒:“你找死!”
“他不值得你动手,”阮月尘淡淡地开口,眸色幽深:“一个佛都容不下的人,又能做些什么呢?”
话音刚落,薄御时忽然将贺寒洲推开,冷冷一笑:“是啊。”
贺寒洲踉跄地退后两步,他捂住胸口的位置,脸色煞白,额头上布满密汗。
薄御时瞥见他这模样,脸上的戾气瞬间褪去大半。
贺寒洲摆摆手:“告辞。”
他跌跌撞撞的下山去了。
而就在他离开没有多久之时,薄御时与阮月尘也准备离开,就在他拉开车门刹那,薄御时忽然脸色苍白半跪在地,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捂着胸膛:“怎么。。。突然这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