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的功夫,薄景杉已经朝这边走了过来,“御时,好久不见啊。”
薄御时淡道:“二叔。”
尽管关系不亲近,但辈分上,还是得喊一声二叔,至于好久不久就算了,薄御时没有想见到他的想法。
薄景杉笑道:“二叔听说你忙于工作,很少回来,工作固然重要,也要注意身体啊。”
薄御时不行于色,“多谢二叔关心,我心中有数。”
阮月尘看到薄御时之后,目光不自觉的落在他的身上。
老太太见了,笑道:“哎呦,剩下的花瓣我来挑,你快去找御时吧,魂都被勾走了。”
“奶奶。。。。。。”阮月尘的脸上红了红。
“快去吧。”老太太察言观色的本领相当强。
阮月尘迟疑了一下,还是起身去了,她确实有话要跟薄御时说。
不过等薄景杉走了,阮月尘才过去。
她想问薄御时是不是住在她对面,还有,他为什么突然又搬走了,可话到嘴边,她又问不出口。
薄御时太冷漠了,即便站在她面前,却好像离她很远。
倒是薄御时,注意到了她手上崭新的手串。
开口问道:“哪来的手串?”
阮月尘抬了抬手腕,又缩回去,“奶奶给的,说是助孕的。”
闻言,薄御时的眉头微微一蹙。
阮月尘注意到他皱眉的动作,看出他有些不开心,不由愣了一下,为什么他一听到助孕就不开心。
片刻后,薄御时淡道:“戴着吧。”
阮月尘抿了抿唇,到底是没忍住,看着薄御时问道:“你是不是换地方住了?”
“我住在御园。”他道:“怎么?你也要搬回去住吗?”
“啊?”阮月尘愣了愣,“我没有。”
薄御时扫了眼她肚子,意有所指:“你一个人住不方便,要是你想搬回去,随时可以回去。”
阮月尘没想搬回去,但是薄御时突然这么说,让她有些意外。
两人说到一半,乔思雪回来了。
老太太讽刺道:“肚子那么大了,还到处乱跑,要是有个好歹,你担得起吗?”
乔思雪心里正憋着一口气,被老太太数落了,也不敢还口。
“奶奶说的是,我知道了,下次不乱跑了。”
“每次都说下次,下次还有下次。”老太太嘟囔道:“我说的话,总是左耳进右耳出。”
乔思雪任由老太太说,假装挨训。
实际上,目光早就飘远了。
阮月尘!
瞥见阮月尘的肚子,乔思雪就暗暗恼火。
一想到阮月尘怀上了薄御时的孩子,她就恨得咬牙切齿。
老太太大声道:“我跟你说的话,你听进去了吗?”
乔思雪回过神,“听进去了奶奶,奶奶,我身体不舒服,先去楼上了。”
老太太越看越烦,叫佣人拎上花篮走了。
乔思雪回到楼上,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玉瓶。
这个小玉瓶是夏鸣修给她的,夏鸣修说,这个东西,只要每次放一个指甲盖那么多,就能让人变得虚弱,肌无力。
吃的人只会觉得累,不知道是生病了,长期以往,身体会越来越差,直至瘫痪在床,慢慢死去。
乔思雪晃了晃小玉瓶,可现在问题是,她该怎样让老太太服下这慢性毒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