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御时的病?”薄景杉一脸平静,连她要问什么都猜到了。
阮月尘有点意外,而后“嗯”了一声。
“你早就知道御时有心理问题了,对不对?”
薄景杉坦然点头:“嗯,在医院,听医生说的。”
阮月尘不解,“那为什么不说?”
薄景杉缓缓解释道,“御时现在是一家之主,又是薄氏的掌权人,一个集团的掌权人,被人知道患有心理疾病,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阮月尘没说话。
薄景杉继续说,“二叔不说,相信你也能懂,所以知道这件事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至于没告诉老爷子和老太太,还有大嫂他们。。。。。。”
薄景杉抿了一口茶,缓缓道:“说了也帮不上忙,徒增烦恼,还不如不说。”
阮月尘拧了下眉,觉得自己是越发看不懂二叔了。
如果薄景杉说的是实话,那他的理由还真是没有一点漏洞,句句都在表明,他在为这个家,为所有人着想。
难道上次联系了假的霍恩比,也是巧合?
阮月尘宁愿相信是自己多虑了。
薄景杉转头看向她,“还有事吗?月月。”
阮月尘摇摇头,“没事了,二叔,你接着品茶,我先回去了。”
薄景杉笑着点点头。
阮月尘还没去到大厅,就撞上了薄御时。
薄御时也在找她,“跑哪去了?要走了不知道?”
阮月尘如实道:“找二叔说了几句话。”
薄御时皱起眉,“找他说什么?”
阮月尘抿了抿唇,觉得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回车上再说吧。”
薄御时不胜在意,直接转身,先一步上了车。
阮月尘可不能就这么走,临走之前,还跟老爷子,老太太,还有谢芸都打过招呼了,才从老宅离开。
就因为老太太多叮嘱了两句,阮月尘慢了一会儿。
薄御时在车上早等得不耐烦了,没什么好脸色,“下次别跟我一起来了。”
阮月尘皱了下眉,解释说,“我就跟她们道了声别,直接走很没有礼貌。”
薄御时淡淡的剐他一眼,一脸的与我何干。
阮月尘也不指望他能理解,反正薄御时的阴晴不定,她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
想到正事,阮月尘又问,“你觉得二叔是个什么样的人?”
薄御时冷笑一声。
“你跟他那么熟,他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是更清楚?有必要来问我?”薄御时话里带刺,阴阳怪气的。
阮月尘发现这辈子的好脾气都用在了薄御时的身上。
“二叔以前都在国外,我跟他接触不多。”
所以,她也不是很清楚。
薄御时冷呵一声:“有什么话就直说,不用拐弯抹角。”
阮月尘深吸一口气,“我不是拐弯抹角,而是我觉得二叔有些行为很奇怪,但我不愿意去揣测。。。。。。”
她也不希望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去怀疑一个人。
谁知,薄御时直接道:“反正他不是什么好人,离他远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