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水可真烫!瑾州怎么能倒这么烫的水给我儿媳喝,待会儿我非得好好说说他!”
黛娜夫人起身。
拿着毛巾裹着杯身,去了机器边,倒掉三分之一的热水,接了杯凉水。
宁蘅打量着她。
前总统的妻子,传说中的s国第一夫人,曾在联合国谈判桌上力辩群雄,手段叱咤,心思细腻,丝毫不逊色的前总统。
她的故事。
在s国人尽乐道。
但凡她关注一些政治新闻,也不至于到现在才发现他们一家的身份。
思忖间。
黛娜夫人已经将水杯重新端了过来,放到桌上,“先放这儿,等你想喝,就自己拿。”
“嗯。”
黛娜夫人在她床边坐了下来,笑容温和的说道:“刚才我吩咐警调局秘密处决了安漾西,阿蘅可还解气?”
宁蘅一怔。
抬眼,对上黛娜夫人的眼睛。
她目光清透,毫无遮掩的意思。
既如此。
宁蘅也没有遮掩的意思。
“她死了,苏嫣也不会活过来。”
黛娜夫人眸间微深,叹了口气。
“这件事,终究是瑾州考虑不周。”
不光瑾州。
就连她也没想到,从小看着长大的安漾西,竟是如此豺狼面目。
宁蘅情绪淡淡,“与他无关。”
她从未将苏嫣的事,归咎于傅瑾州。
开画展的事,也只是刚好因为傅家有这么一个妹妹,而傅瑾州也刚好是受傅家所托。
是她嫁与他,才引来安漾西这条毒蛇,继而将淬毒的刀刃刺向了苏嫣。
是她的错。
是她,对安漾西没有防范,是她太轻敌,才让她得逞。
黛娜夫人看了她半晌,心底思忖片刻,然后轻轻握住她的手心:“阿蘅,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宁蘅:“您说。”
“如果当初,瑾州一开始就像你表明他的身份,你会愿意和他结婚吗?”
“不愿意。”
宁蘅不加思索。
黛娜夫人接着道,声音谆谆教导,意味深长:“那你不如换一种方式思考,瑾州为什么不愿意告知你他的身份。”
“或许不是因为觉得和你只是暂时婚姻。”
“而是……”
她看着她的眼睛,缓缓说道:“处心积虑,蓄谋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