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简单吗?
不简单了。
毕竟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燕祯对你就那么重要?”南宫凛疑惑地看着她。
他不曾体会过男女情爱,也不想懂得所谓的感情。
他真的很难理解,一个女人把所有的喜怒哀乐都拴在别的男人身上……
人,都应该要为自己而活着。
不然就和深宫里的其他妃嫔没有什么区别了。
左梧桐笑了,想到燕祯的脸,她漆黑的眼睛里闪烁着柔软的光芒。
“他以前是对我很重要。”
“重要到无可替代。”
但是那只是以前了。
她笑着,眼角慢慢地湿润了。
她突然就想到了这么一句话,如果她没有见过光明,那么本可以忍受黑暗的。
燕祯就是她的光明。
话音才落,周围忽有异动,南宫凛长臂一伸,拉着她的胳膊,带着她隐到了城墙的里侧,略显的阴暗的角落里。
角落阴暗又逼仄,她的背抵在冰冷的城墙上,南宫凛的双手置放在她的肩膀上。
他警惕的看向角落外,而她的目光则停留在他放大的俊脸上。
阴暗的光线,依旧掩不住他惊心动魄的美。
沉默里。
他们的身体只差一点就贴到一起,这样的距离太亲密,也超过男女的界限。
左梧桐的呼吸一停滞,眼睛瞪得大大的。
她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刚想好奇的伸出头看。
一根微凉的手指,就轻轻地点在了她的额头上。
她惊愕地抬起头。
一瞬之间,她就撞入了他幽暗如夜的瞳孔里。
他的黑眸里波光涌动,仿佛坠了浩瀚夜空里无数的星辰。
他太美了。
他的美不论什么时候都令人失神。
但是左梧桐此时注意到的,却不是他的脸。
而是他眼尾下方那一颗,嫣红的朱砂泪痣,那一点鲜艳的红,破开了混沌,映照到她的眼睛里。
听说长朱砂泪痣的人,一生都会很苦。
“燕祯的人。”
他收回眼神,毫不避讳的凑到她的耳畔,低低地道。
“你怕不怕本王把你推出去?”他笑得十分的邪恶。
这么一句话,仿佛充满了蛊惑。
左梧桐分不清楚他的话是不是玩笑,她对燕祯的恐惧是很深的。
所以一听到他这么说,左梧桐也不顾男女有别,大胆的抓紧了他的手臂。
“南宫凛!”她气得瞪大眼。
他的薄唇依旧停在她耳边,呼吸间的热气挥洒在她的耳部轮廓。
她整个人都是前所未有的紧张,那浓烈的女儿家脂粉味,又灌入她的鼻腔。
“哦……”
“原来你怕啊。”
他笑得很愉悦,左梧桐却一脸的煞白,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
“怕,就把本王抱紧了!”
“他们要过来了!”
话音才落,左梧桐就毫不犹豫的扑入了他怀里,死死的抱着他的腰!
他休想,把她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