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心动是什么?
为什么他从来不知道什么心动?
没有人教过他,究竟到底什么是心动。
此时她人事不知,圈着他腰身的手臂不断的收紧,仿佛他就是她的依靠,是她所有温暖和力量的源泉。
她难受地闭着眼睛,皮肤干净而白皙,仿若刚出生的婴孩,柔弱而安静。
是了。
左梧桐看上去是这么的柔弱,惹人怜惜。
但是南宫凛却不会因此轻看她,他知道她有多么坚韧的心志。
否则,如何忍受那削骨换脸的剧痛呢?
南宫凛的眸色渐暗,心绪乱糟糟的。
他终于忍无可忍,似躲避瘟疫一般把她推开,让她侧躺在了床榻上。
她刚要喊冷,要伸手抓他的手臂。
南宫凛眼疾手快的扯开过被褥盖在了她身上,给她盖了个严严实实。
“不许动!”他严厉道。
半梦半醒的左梧桐当真被唬住了,像个乖宝宝一样裹在被子里。
她勉强把眼睛睁开成一条缝隙,想要看清眼前的人。
可视线太过模糊,映入眼帘的只是男人的脸庞轮廓,忽明忽暗。
“本王是不是欠你的?”他按住了被子,不让她把手伸出被子,“好心来看望你,结果你居然……”
南宫凛耳红面热,“你居然还要占本王的便宜。”
“小桐桐,你还真的会趁虚而入啊。”
如果此时左梧桐是清醒的,倒是很想问南宫凛一句,什么叫做趁虚而入?趁虚而入也不是这么用的吧?
他的内力在她体内疏导着气息,她如今这么难受,一会热,一会冷,无非是在进行调和。
这只是一个过程而已。
所以,南宫凛倒是一点都不担心她的。
知道她没事了,但是他也不急着走,坐在床榻边,静静地看着她一会喊冷,一会喊热。
他看向她盘起的长发,心中一动,下意识的要去触摸。
她被他偷偷地藏在了南疆,亲眼看到她的头发一点点的长长。
以前那个又丑又难看的秃子,如今成了这幅模样。
他倒是有些好奇,她没毁容前是什么样的面容。
南宫凛最喜欢她的,不是她的眼睛,而是她的头发。
她的头发比一般人生得油亮,又长又顺,宛若瀑布。
不过啊,这么好的人怎么就被燕祯弄丢了呢?
想到燕祯,南宫凛眼底的柔软渐渐凝结成霜雪。
他周身激荡着一股狠戾的煞气。
是他小看了燕祯,居然查到了他的听月楼。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