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潇月迎向重渊的队伍,就是故意自投罗网。
但她看到犹如杀神一般的重渊,心脏都颤抖了。
重渊就是一柄尘封多年的锋利宝剑,他眼中没有悲悯,没有属于人的感情,就像是一个杀人的利器而已。
他就是武器,引起森森,气势骇人。
他一袭玄色的衣袍,全身上下没有任何的装饰物,手上只有三尺青锋。
剑光划过了他刀劈斧凿的俊脸,冷峻犹如冰做的雕塑。
云潇月赶紧勒马,因为勒得太快,马儿往后一颠,她人都差点跌下去。
重渊也坐在汗血宝马上,和云潇月对视。
他只是一眼,云潇月就没了逃跑的勇气。
他身后那大队人马,是来捉她的。
她武功不好,轻功也不行,一身毒这里也不利于施展啊。
“重大将军,小女子和你无冤无仇的,你的人从东周追我到北唐,我到底怎么你了?”云潇月清了清嗓子,大声地说话。
天空的云层压得很低,仿佛下一瞬就要低垂。
可重渊的身躯却岿然不动。
他举剑,指向云潇月。
剑没有出鞘,但是云潇月感受到了铺天盖地的杀气。
十殿阎罗,约莫就是重渊这样冰冷狠戾的人。
“说。”
“这枚金锁,是哪里来的?”
重渊取出怀里的金锁,那上面还有着他身体的温度。
他一手举剑,一手拿着金锁。
云潇月脸色骤变,“重将军这是什么意思?这金锁是哪里来的?”
这金锁是云阙的,她之前为了出去闯荡江湖,偷走了云阙的金锁去典当。
这怎么落到了重渊的手里?
完蛋了,她那病秧子师弟和重渊有什么深仇大恨吗?所以这才一直追着她?
原来就是为了知道金锁吗?
云潇月忽然就屏住了呼吸。
这要是来寻仇的,她要不要出卖病秧子?
这似乎挺不好的。
她虽然自私自利,但是心底有一条规矩。
药王谷的人,谁都不能欺负!
病秧子虽然挺让人烦,但是他都没有告诉燕祯,是她让左梧桐试毒。
她要是现在出卖云阙,是不是太没良心了?
云潇月在心里耻笑自己,良心?
那种东西她本来就没有!
她就是狼心狗肺,自私自利,一心之想着自己要开创门派。
但是云阙怎么会说也是药王谷的人。
她是他的师姐。
她虽然不想继承药王谷,但是药王谷是爹的心血,怎么也不能让别人欺负到了自己的人头上!
“你不知道?”重渊眼底里,重新凝聚起一丝嗜血的杀意。
云潇月打了一个寒战,她还是梗着脖子,嬉皮笑脸的说:“重将军,你拿着一个普普通通的金锁来找我,问我金锁是哪里来的,我怎么知道?”
“你该不是贪图本姑娘的美貌,所以想要上门求亲吧?”
云潇月喉咙里发出笑声,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重将军的妻子故去了,重将军故意来找我,是不是想要迎娶我做你夫人?你该不是太寂寞了?”
轰然之间,长剑出鞘。
剑光直指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