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晌午,金色的暖阳透过门缝,洋洋洒洒的跌向了屋内。
那层浅色的光,映上屋中人精致俊美的面容上。
阳光氤氲在他四周,他坐在木桶里,一头黑发披散而下,白茫茫的雾气如丝线一般缭绕在他的眉眼间,为他增添了几分柔和于朦胧。
他坐在那浴桶里,一张脸经过雾气和阳光的晕染,美好得犹如一幅泼墨画。
洗澡!
南宫凛居然在洗澡!
左梧桐被眼前这一幅活色生香的画面,刺激得血液上涌,一张脸瞬间就绯红,胜过了天边缓慢沉没的晚霞。
她愣在门口,嘴巴微微张开,手指着上身裸着的他,她半天憋不住一个字,呆若木鸡的看着,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许久之后,左梧桐这才找回了自己的思绪。
她恼怒地看着他,说:“你在洗澡?”
南宫凛见到是她,他倒是一脸的悠闲惬意,丝毫不在乎自己被她看了。
他冲她扬起下巴,“你不是都看到了吗?我就是在洗澡啊。”
左梧桐憋得脸色通红,“你洗澡……你你你,你为什么不关门?”
他唇角绽开一抹笑,反问她,“我洗澡,我为什么要关门。”
“倒是你,你进来都不敲门,你为什么不敲门?嗯?”他语气低沉,带着一丝丝的暧昧和旖旎。
左梧桐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脸真的快烧起来了。
“我有急事找你,所以我……”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南宫凛眸子潋滟,语气微扬,“什么事?帮我搓澡?”
左梧桐更加无地自容,摇头说:“不不是,没……”
他坦然道:“既然不是……”
话锋一转,他淡淡地道,“那你还不出去?你是打算就这样和本王谈事情吗?”
左梧桐都没有脸面理他了,红着脸转过身,拔腿就要跑。
南宫凛又叫住了她。
“等一下。”
她身体一僵,这又怎么了?
南宫凛皱眉,语气里有些无奈,“你走倒是走,你能不能把门关上?虽然南域民风开放,但本王还是自尊自爱的。”
这是变着法的,说她不自爱?
左梧桐憋屈的转过身,在他灼灼目光的注视之下,硬着头皮把门关上。
等到彻底看不到他了,她狂乱的心跳这才慢慢平复。
她摸了一把自己的脸,好烫啊!
她真想给自己一巴掌,怎么就忘记敲门了呢?
可是谁想得到,大中午的他在屋子里洗澡?
她没在门口等多久,里面传来哗啦的水声,她鬼使神差的回头去看。
阳光照在窗纸之上,模模糊糊的勾勒出那人颀长挺拔的身形。
她看着那投射在上面的影子,突然有些心猿意马。
她的脑子里,竟然浮现出他坐在浴桶里那一幕。
突然之间,鼻子里流下什么东西。
她手一摸,血?
她顿时惊得跳起来了。
“不就是看了他洗澡吗?居然流鼻血了?”
她捂着鼻子,碎碎念。
正要找手帕擦鼻血,身后突然有人递来了手帕。
“谢谢你啊。”她说。
“不客气,多看几次或许就不会流鼻血了。”那人的声音带着忍不住的笑意。
轰隆——
左梧桐如遭雷劈,拿着手帕都忘了擦鼻血,转过头,茫然无措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