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渊气得脸都绿了,“祸莲,你不要得寸进尺!”
祸莲低笑一声,沙哑地道:“重将军的耳朵没毛病吧?”
“方才连翘说的话,重将军是一句也没听懂吗?”
“闭嘴!”重渊呵斥。
连翘也是他叫的?
他觉得自己的愤怒和妒忌有些可笑,他为什么要这样在乎褚连翘呢?
他背负着血海深仇,怎么能喜欢仇人之女?
祸莲不恼不怒,视线轻描淡写的掠过他冷峻犀利的眉眼。
“她说过,我是她夫君。”
“那么,夫妇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既是我夫人,怎么有拱手相送给你重将军的道理?天底下怕是没有这样的账!”
空气一片窒息。
重渊咬着牙,嗤笑,“大祭司,我劝你一句话。你可不要被这个满嘴谎话的女人骗了。”
重渊抿唇,目光凛冽,“天底下这么多人大祭司就没一个看得上的?”
他顿了一顿,话锋是急转直下的锋利无情。
“还是说,大祭司的口味比较独特,就这么喜欢捡别人不要的破鞋穿?你也不怕带她回去,给巫族丢人吗?大祭司,你可一定要想清楚!”
破鞋?
居然骂她是破鞋!
褚连翘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心脏都要气爆炸了。
她怒到失去了理智,正要去找武器。
怎料,一直冷淡站着的祸莲,他指尖又迸发出一道红光,像利箭射向重渊。
重渊一个闪身,却还是慢了一步,虽说躲开了一点,但这红光犹如利刃,狠狠的在他手臂上划开一道狰狞的伤口。
重渊吃痛,目光冷厉的盯着始作俑者。
他忍痛又道,“这是动怒了?怎么,大祭司也要冲冠一怒为红颜吗?只可惜啊,你的红颜,不过是本官不屑,不要的东西而已!”
“也只有你,会这么宝贝着。”
祸莲依旧沉静淡漠,但熟悉他的人还是觉察出了他的情绪变换。
以往他的是一口古井无波,如今这水里却掀起了波浪,似怒意在空气里散去。
他不动手了,而是凉凉地笑了。
这一笑,如鬼魅生。
“你知道我不能杀你,但这不代表我不能对你的女人动手。”
“重将军想不想知道,林妙人如今可还安好?”
林妙人,就是重渊的死穴!
“你对妙人做了什么!”重渊失控了。
祸莲漠然,“也没对她如何,毕竟巫族的人是不能杀生的。只是催动了她体内的阴阳蛊而已,让她为重将军方才的放肆之言付出代价而已。”
“就是不知,这夫人的心性是否坚韧,若是熬不过去,极有可能咬舌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