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是要明天一早才去慈宁宫拜见太后和摄政王,她都怕自己要倒下了。
大婚的礼仪太繁琐了,左梧桐第一次觉得当皇后也是这样累的一件事情。
不过现在她担心的不是身体的伤,而是今晚的侍寝。
昨晚的南宫恂发起疯,她如今还心悸不已。
若是今晚……
她早已经不是处子之身,她要怎么躲过这侍寝的一劫呢?
左梧桐真的是想得脑壳都疼了,她怎么忘记了,应该早一点问问南宫凛的。
当时她脸皮薄,不好意思问,如今倒是让自己受累了。
鼓乐丝竹声吹奏了一天,直到夜幕降临,这皇宫才渐渐地安静下来。
天黑了。
侍寝的时间就要到了。
左梧桐更是慌得手里出汗,后背一片冷汗。
南宫凛怎么不来……
她全然没发现,她现在已经把南宫凛当作了救命稻草。
四周都是静悄悄的,宫女们都退到外面去守着了。
她独坐在这偌大的床榻上,紧张地揪着手指。
突然间。
她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她浑身一僵,下一瞬,蒙在她头上的盖头就被一只手揭开。
霎时间,一张满是温暖笑意的俊脸就闯入她的视线。
南宫恂。
“夭夭。”南宫恂仿佛不记得昨晚的事情一样,笑着走到她身边。
“你一定饿了对不对?我准备了好多好多你喜欢吃的东西。”
他若无其事的靠近,左梧桐却怕得往后缩。
她皱眉看着南宫恂,他和昨晚那个森冷阴郁的南宫恂不一样。
可是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南宫恂?
“夭夭,你生我气了吗?”南宫恂拧着眉头,唇角带着一抹苦涩的弧度。
他的手指僵在半空中,很是难过的看着她。
“我……”她一时结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说。
昨晚的他那么的狂暴,今天的他却如此的温暖。
看他这样子,好像是真的不记得他对她做了什么。
是他在演戏吗?
“夭夭。”南宫恂轻轻地拉住她的左臂。
“嘶……”左梧桐痛得皱眉,脸色惨白。
她倒吸了一口冷气,身体都在哆嗦。
“夭夭,你怎么了?”南宫恂紧张地靠近她,“你是不是受伤了?”
左梧桐是真的要被搞糊涂了。
“你……真的不记得了吗?”她目不转晴的盯着他,像是要从他的脸上找出一丝一毫的破绽。
南宫恂一脸的茫然,纯粹而干净。
“夭夭,到底是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一定会帮你报仇。”南宫恂的眸子里都是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