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恂站起身,失魂落魄地走出去了。
至此,南宫恂几天未曾来凤鸣宫,只是每天会过问凤鸣宫的情况。
昏睡了整整五天,左梧桐这才从昏迷里醒过来。
此时深夜。
烧了太久,整个人都是空白的,身体酸软无力。
她想要伸手按住床榻坐起来,可手肘一动,却意料之外的抵上了一人坚硬的胸膛。
左梧桐怔了一会,眼底有些茫然。
正要转头看这人是谁,她的肩膀就被人按住。
“别动。”
这男声音充满了磁性,那样的熟悉又陌生。
不是南宫恂,而是南宫凛。
“你……”左梧桐瞬间就慌了。
她已经嫁到皇宫里了,这南宫凛居然敢……
他怎么敢啊。
他就坐在她的身后,一掌汇聚起内力,为她疏导体内的热气。
他们背对背坐着,哪怕是看不到南宫凛的脸,但她能够感觉到他深沉锐利的视线。
她此时也仅仅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里衣……
“你什么你。”南宫凛的语气并不好,“本王对你可没有兴趣,你不用遮。”
他是不该来凤鸣宫的,他今晚前来已经是冒险了。
他知道太后并不想让她活着,这些天太医虽然都在救她,但全部都在拖延。
她这个病秧子,要是再拖下去,指不定就烧死了。
他不能坐视不管。
太后想要她死,他偏要她活。
他要是再不入宫救她,她就真的要死了。
左梧桐不再说话了,温顺的低下头,保持沉默。
她现在不那么难受了,不用想也知道是他的功劳。
都到了性命攸关的时候,她还在乎什么穿没穿衣服?
夜深人静,宫外寂静一片。
凤鸣宫内却弥漫着一股暧昧的气息,因为他们的距离真的太亲密了。
她身上那一股清幽的体香,一点一滴的钻入了南宫凛的鼻腔。
他难得的恍神了,一瞬就想起从墙头上跳下他怀里的人。
袖间的红发带飞扬,她和月光一起扑入他怀里。
想到这里,南宫凛的心绪一乱,下意识的去看她的手腕。
皓白的手腕处,正缠着他戴了很久的发带。
那是他的贴身之物。
一股微凉地气息在身体里游走,把燃烧起来的火都纷纷熄灭。
左梧桐开始觉得很舒服,可后来,那温度却越来越冷。
她不再发热,却是如坠冰窖的冷。
“好冷……”她的意识又开始模糊,全身的每一处肌肤都在冒冷汗。
她迫切的需要找到一个火炉来温暖自己。
手指摸索到身后人的手臂,她蹙着眉,毫不犹豫的把自己贴上了他的胸膛。
南宫凛没想到她突然会动,连忙收了内力。
还没回过神,一具娇柔的身体已经抱住了他。
“你——”南宫凛那张邪魅俊美的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他只来得及发出一个音,因为浑身冰冷的左梧桐已经不管不顾的伸出双手,紧紧地抱紧了他的腰。
腰间,那两只手纤细柔软,却有这么大的力气缠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