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这种疯子,她就只有剑走偏锋!
但是左梧桐估算错了,狂暴的南宫恂一旦激怒,是没有任何的理智可言语的。
他瞳孔里火光闪烁,神色阴鸷。
“你这个讨厌鬼,你找死!”
他吼完,就高高的举起了手里的刀刃,刺了下去。
左梧桐不想被毁容,瞳孔狠狠的一缩,而刀尖映在眼眶里,杀意蔓延……
她拼了命的反抗,猛地举起手,用手臂护住脸庞。
“撕拉——”
锋利的刀刃划破了衣裳,在她的手臂上割出一条伤口,很快就有源源不断的血迹从伤口里渗出来。
她痛得脸色发白,呼吸不稳。
“我比不过他又怎么样?”南宫恂握紧染血的刀刃,阴森森地盯着她。
“你说他好,你说他现在怎么不出来救你?”
“你这么痛,他知道吗?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就是一个没用的废物!”
南宫恂猛地扣住她的手,手指狠狠地捏着她的伤口,那指尖仿佛都要刺进去。
“啊!”左梧桐撕心裂肺的大喊,痛到浑身剧烈的战栗,抖成了筛子。
禽兽不如!
这个南宫恂,简直就是禽兽!
在极致的痛楚之下,左梧桐怒火中烧,她甚至都生出一股和他同归于尽的想法。
这个畜牲!
“不是说那个废物好吗?你叫他出来啊!你信不信,我再刺你一刀,他也不会出现?”南宫恂残忍的去抓她的伤口,恨不得把血肉给她撕开。
她痛到脑海一片空白,冷汗已经浸透了全身,恐惧深深地席卷了她的所有情绪。
“放开……”她死死的挣扎,推开他。
“我才不会这么轻易的杀了你,我要好好的折磨你!”
南宫恂在她要痛得昏厥过去时,终于大发慈悲松开了她。
左梧桐手臂颤抖不止,殷红的血染透了衣袖。
她的手臂,无力地垂在地板上,面孔冰冷而死白。
南宫恂毫无畏惧的大声发笑。
“凤夭夭。”
“总有一天,我会送你下地狱的。”
他肆意大笑,恶心无比。
左梧桐的五官都扭曲成一团了,脸色苍白透明,额上红肿着一个大包,看上去就很疼。
“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是他在乎的人。”
左梧桐很想告诉他。
我不是凤夭夭,我就是一个替代品,我就是一个赝品而已!
但她不敢。
她哪怕忍着割肉的痛楚,也不敢说这种话。
她用力咬住的嘴唇,额头的汗水一颗颗的往下滚,鬓边的碎发杂乱的贴在脸孔上。
她的视线也因为疼痛而模糊。
南宫恂欺负够了他,就大笑着,扬长而去。
他甩动衣袖的时候,一阵风吹来,宽大的衣袖间掉出一份卷起的纸张。
那纸张被卷起,轻飘飘的落到左梧桐冰冷的面上。
她下意识的爬起来,伸手从空中接过。
可她没接住。
而缠绕画卷的绳子散开,那张纸就在她面前的地板缓慢地……一点点地铺展开。
她的视线慢慢地看过去……画纸上的人是!
轰然之间,她全身的血液就冻结成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