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寂静的一瞬之后,那冰块又伴随着猛烈的声音响起,凶猛的爆炸掉了。
她只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要被人劈成了两瓣!
震惊,骇然,所有的情绪犹如汹涌的潮水涌上她的脑海,以至于让她的视线一阵昏暗,随时都要在这巨大的刺激下昏迷过去。
那……
纸……
不,那应该不是纸。
而是一幅画像。
虽说画像有些褪色,可是画中人的眉目和脸庞却是很好辨认的。
那五官镌刻得十分清晰,那画中人的裙边都画得细致。
她很熟悉。
她对这幅画,很熟悉。
是啊。
为什么会不熟悉呢?
因为画里的人,就是……
她扯了扯唇角,那个人就是她自己啊!
画像,就是未曾毁容前的左梧桐啊!
看到这幅画,她就像是看到了另外的一个自己,在和自己隔着漫长的岁月对视,遥望……
那时候,她还没有及笄。
许多关于过去的画面重现在眼前,她的眼底微微发热,浑身都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呆呆的看着画卷,一个字都说不出。
“我的画!”
南宫恂恼怒不已,见到画掉出来了。
他急切地弯下腰,把画卷捡起来,他是那样的担忧,生怕画卷被弄脏了。
他在看这幅画的时候,脸上不是那种暴虐,狂怒的表情,而是一种近乎复杂的,病态的,偏执的,温柔?
一个变态的魔鬼,露出了骨子里的温柔。
不会让人觉得感动,只会让人觉得诡异,毛骨悚然。
这情绪一闪而过,左梧桐却看得心惊胆战。
她脑袋里现在乱成了一锅粥,密密麻麻的一团,理不清楚。
南宫恂分裂出来的人格,为什么会有她的画像?
又是为什么,这个人会把她的画卷如此精心的保护?
她为什么……从来不记得,自己见过他?
但她隐隐约约把他和另外一人联想起来。
她还住在太子宫的时候,那时候她十一岁。
有一个很凶的少年,他变着法的欺负她,为了让她弹琵琶,差点砍断她的手!
那是她不愿意她回想起来的噩梦。
如此想来……
她十一岁在太子宫,那个时候欺负她的人难道是南宫恂吗?
不怪她不认得他,因为她那时候还是哑巴,她只是安安心心的躲在燕祯的臂膀之下,外界的一切都不需要她去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