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她不认得他,因为她那时候还是哑巴,她只是安安心心的躲在燕祯的臂膀之下,外界的一切都不需要她去担心。
她此时才恍然惊醒!
那个少年的性格,和这个南宫恂如出一辙!
都是她最恐怖的噩梦!
但是,他如果真的是南宫恂,可他这么坏的欺负她,为什么又要把她的画随身携带着?
难道是她人不在了,他还要虐待她的画吗?
不像……
真的一点都不像……
一个人随身带着另外一个人的画,这能证明什么?
那应该……是不会有虐待的恨吧?
应该是一些其他复杂的东西吧?
因为太过震惊了,手臂的伤口还在流血,她甚至都感觉不到疼痛了。
他身上全部都是谜!
他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而南宫恂看到失神的左梧桐,又凶恶无比地低吼,“谁让你看她了?谁让你看的!”
“朕要挖掉你的眼睛!”
他怒火中烧地大吼。
左梧桐的耳膜颤了一颤,她隐忍道:“你挖了我的眼睛,我也还是看了。”
“你要是敢挖我的眼睛,我就把你私藏这个人的画像,告诉另外一个南宫恂!”
她不屈地道。
南宫恂眼底阴狠,但他手里的力气很轻,给了左梧桐一种错觉,仿佛是哪怕发再大的气,也舍得拿手里的画卷来泄愤。
那幅画,被他轻轻地拿着。
轻飘飘地,柔柔地,一道风拂过似都要坠下。
可那却承载了这个南宫恂的所有的软肋。
左梧桐很是不可置信。
她真的不知道,这个人的脑袋里装着的是什么爱和恨!
他狠毒,无情,极端,自私。
所有阴暗面都汇聚成了他。
但他……那么小心翼翼的捧着那幅画卷。
左梧桐心底一个角落被什么堵住,她无法呼吸,却慢慢地红了眼。
左梧桐这一生,被人负,被人伤,被人欺。
她到死都没想到,一个不该存在于这个世上的人格,居然会这么在乎她的画像。
如果是别人,她觉得奇怪。
这个人是极端恐怖的南宫恂,她就觉得更震惊了。
他眼底的那么的一点不同,带着色彩的一眼,居然会是因为一幅画!
这到底可悲还是可笑?
但是,南宫恂是喜欢凤夭夭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