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了一会,用怀疑的目光看她。
“你会画?”
“试试。”她神色淡淡。
她的丹青是跟着燕祯学的,燕祯手把手的教的,燕祯的技艺炉火纯青,她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只是,这要画的人是从前的自己。
她只是觉得有些别扭,陌生。
她从来没画过自己,倒是燕祯尝尝画她。
罢了,怎么又提及燕祯了呢?
那已经是……一个破碎的从前了。
“你想要什么?”南宫恂眼底有一抹亮光,他起身,让开了位置。
左梧桐看向他,“我要什么?”
什么要什么?
“我才不信你别无企图!”他冷哼。
左梧桐的唇瓣动了动,声音因为喉咙肿痛,而带着些喑哑。
“如果我告诉你,我真的别无企图呢?”
她垂下眼眸,淡然执起一边的狼毫笔。
握笔的姿势,也燕祯如出一辙,单薄的身影挺拔而坚韧。
“我说了,我不会信的。”他走到一边坐下。
左梧桐犹豫了一会,“那我问你一个问题?就当作交易了。”
南宫恂一脸‘我早已经看穿你的心思’。
“说。”他脾气不好,很不耐烦。
左梧桐也不生气,而是露出了笑容。
“我想知道这画像上的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她也很好奇,刚好借这个打探一下。
一幅画,换一个问题,不亏。
反正她都是本人。
南宫恂心里陡然沉静下来,瞳孔里闪烁着柔柔的光。
“她是谁?”他歪着头,笑容玩味,“自然是我的小哑巴。”
“是燕祯的心上人,是左梧桐。”
左梧桐淡笑,笔尖已经轻轻地落在白纸上。
“是啊。”
“所以啊,燕祯的心上人,这个小哑巴,和皇上你是什么关系呢?”
她紧追不舍。
“你觉得能是什么关系!”南宫恂很聪明地转移了话题。
他又说,“你不要这么多废话,你先画出来了,我再回答你。”
“你要是画得不好,我一定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