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样想着,他的心就开始抽痛。
阿左不是他们的亲女儿,她在丞相府口不能言,小时候不知道受了多少的欺负和折磨。
阿左,他的阿左。
燕祯快无法呼吸了,他发现自己的心都痛得要裂开了。
祸莲还在继续说话,“这头发没用,你就入不了梦。”
“你的身体情况很差,这个情况不允许在用血了。你们不是有女儿吗?她……”
总该是你们的骨血吧?这总是不会出错的吧?
祸莲也觉得这左梧桐忒惨了一些,父母都不是亲生的,所以怪不得被嫡女横刀夺爱,欺负到生不如死。
燕祯的眼睛慢慢地变红了,喉咙里滑出沙哑的声音,“女儿当然是我的!”
他信她的,所以听到祸莲这么问,他又想起了以前阿左母子两人受的伤。
他下意识的就要大声打断。
如今他是豁出性命去信他的阿左。
她没有背叛他,他怎么会信别人的谗言,说无忧不是他的女儿呢?
是他女儿,无忧是他和阿左的血脉。
他无比的确定,哪怕是全天下的人都说不是,可他都信阿左的。
他毕竟已经错得太多,错得太离谱。
祸莲默了默,挥挥衣袖,“我也没说不是。”
“你等她回来了,再用她的头发吧。你这个情况,就算放血,我也不会帮你施法的。”
本来这种入梦的小巫术虽然无伤大雅,也不会招来天罚,但是呢,对人的身体是十分有害的。
燕祯是天选的人皇,他怎么也要为天下苍生救他一救。
虽然在他眼里,他更想南宫凛问鼎天下。
但是啊,一切都是命啊。
这天定的命运,谁又能抗衡得过呢?
就例如他这个巫族大祭司,虽然身负逆天的灵力,但是他天生无泪,没有人的情感,他更不会痛。
大祭司的一生都要奉献给巫族,一生都不能成亲生子,为巫族生,为巫族死,这就是大祭司的命运。
虽然,他也没想过红尘里的种种。
燕祯忍住心底即将要爆发的情绪,他攥紧拳头,“大祭司好好休息,朕要去解决一件事情。”
阿左的父母到底是谁,他要去查个水落石出。
如果左家人不是他阿左的父母亲,他要带阿左找到她的爹娘,他要送她回到爹娘的身边。
他知道,阿左也很想要疼爱她的爹娘。
他想告诉她,她不是爹不疼娘不爱的哑巴,她的爹娘根本就不是那对狼心狗肺的父母。
她的爹娘,一定很爱她的。
他一个人背着手从青衣阁走到了左夫人所在的住处。
虽然名为请左夫人入宫看皇后,但左夫人入宫这么几天了,一次都没见到皇后。
燕祯是不可能让他们相见的,一个被挑断手筋的贱人,就该在未央宫里像一条狗那样活着。
他去的时候,左夫人还在宫殿里打转。
左夫人不是没脑子的蠢货,因为入宫就被御林军看守起来了,她想送消息出去给丞相。
可她不知道这周围都是燕祯的亲信,这里是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就像重兵把守的未央宫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