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平静的气氛诡异地嘎然而止。
南宫恂的神色格外的严肃,“快走!”
这死亡谷一带本就混论不堪,土匪,山贼,什么都有。
就算大内侍卫是对手,但是他也不想冒险。
更何况,这死亡谷地势险峻复杂,易守难攻,所以南域朝廷才久久铲除不了,任由这一群匪寇作乱。
侍卫也神色一变,一声令下,“驾!”
“速速通过!”
这么一喊,车队的人就快速驾车通过,马蹄踏过地面,飞溅起无数的烟尘,如同绝境。
然而,峡谷的最前方有一群穿着粗布麻衣的人策马奔来,那队伍的人不算多,但是每个人都举着武器,来者不善!
不仅如此,那队伍最前方,还有人高举着一面黑色的旗帜。
黑色旗帜在寒风里飞舞,众人定晴一看,那一个‘褚’字。
褚!
没错。
本该被囚于南域都城的褚行私逃出皇城,赵恒已经丢了和燕祯合作的人质,却一直隐藏消息。
褚行不是一个人逃的,他即便还有褚家的死士,但是也没有那样的本事。
若是没有燕明镜,为他谋划设计,让和死亡谷相隔的一个城爆发瘟疫,引走了赵恒的视线,他没有机会跑出来的。
他被她救了出来。
他不知到何去,在沙漠里走了几天几夜,最后他来了死亡谷。
燕明镜的人都送他到了南域的边境,可是他又回来了。
他不会走,他还没有带她回家。
他要为她,重掌兵法,颠覆这南域的天下。
既然是以皇为尊,那他何不为她拼这一把?
皇权要践踏他的小七,他就为她掌这皇权。
让燕明镜嫁给赵恒为妃,他是绝对会阻止的。
所以他想了一个计划。
这个计划里,南宫恂不能缺。
褚行一身黑衣,他的头上还是没有头发,光秃秃的。
哪怕他是个和尚,但他在这人群里并没有丝毫的违和感。
他没有穿袈裟,他从漫天的风尘里骑马而来,身后的人都举着刀剑,他却是圣洁而高贵的,如同佛寺里的僧人。
南宫恂是认识褚行的,并且还引褚行为了知己。
他看到对面的褚行,掀开车帘就走了出去,“褚兄!”
褚行翻身下马,对南宫恂拱手,“南宫兄。”
“褚兄怎么会……”南宫恂难以置信的道。
褚行不是被抓了吗?为什么会带着这群来历不明的人出现在死亡谷?
“南宫兄,你我乃是知己,若是相信在下,可请进寨一叙。”褚行道。
“皇上!此乃北唐的逆贼,不可……”侍卫立刻上前护主。
南宫恂却只是思考了一下,他屏退了侍卫。
“褚兄知道我会过此处?”
“是。”褚行毫不掩饰。
“所以……”南宫恂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大队人马,“既然褚兄都带人来迎接了,我便不能不去了。”
说请他一叙,只是说来好听而已。
如果真的有心,就不会是带着人来拦截了,这是怕他不去。
南宫恂心里微微一沉。
褚行神色诚恳,道:“南宫兄放心,在下必定会负责你的安全。”
“那便去。”
褚行千方百计的来堵他,必定是要做些什么,但是眼下他又不能和褚行兵戎相见。
如果来的人不是褚行,不是那个兵法闻名天下的褚行,他的大内侍卫可能还能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