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辰开口;“姑姑,当年大裁决府东窗事发,你带着四裁决在渭水之滨阻击强敌。可知道对方是什么人?”
萧白鱼欲言又止,最后道;“此事关系太大。这五年来,我也一直在调查。但收效甚微。似乎,一切和你爷爷有关。”
萧北辰愣住了:“我爷爷?”
萧白鱼点头:“嗯。你爷爷的身份,出了问题。”
萧北辰:“我爷爷就是萧乾龙啊。什么身份?”
萧白鱼道:“你应该经常去萧氏府的祠堂吧。”
萧北辰:“当然。”
萧白鱼:“那你可见过你曾祖父的灵位?”
嘶!
萧北辰倒吸一口冷气。
“还真没有……我们龙山萧氏府一脉,往上追溯……只能追溯到爷爷这一辈。”
萧白鱼:“你就不觉得奇怪么?”
是啊!
很奇怪!
祠堂,本就是供奉历代祖先灵位的地方。
有的村落,共用一个祠堂。就是因为他们拥有共同的先祖,然后往下代代开枝散叶。
村落的最祖先,可能来自某个镇上,得去镇上的祠堂找先辈。镇上的祠堂最祖先,可能来自某个城市,或者其他地方。
大家族,更是注重这一点。
这是传承啊!
萧氏府,只能追溯到爷爷这一辈……
之前,萧北辰一直忽略了这一点。
如今想来,不对劲。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萧白鱼继续道:“我们龙山萧氏府的祠堂,是在你爷爷弹定淮东,定鼎新国之后开建的。当时我还没出生。但你父亲,你二叔和你大伯是参与其中的。后来我问过父亲,为什么我们萧氏府没有先辈……”
萧北辰:“爷爷怎么说?”
萧白鱼道:“你爷爷没说。只是让我们别问。你爹,二叔和大伯都追问过。得到的回答是一样的。不过,我们想着,你爷爷可能有自己的苦衷,也就没有多纠结。直到五年前,龙山萧氏覆灭之后,我侥幸活了下来。我返回龙山萧氏的时候,看到他们去了萧氏府的祠堂。”
萧北辰心跳都停下了似的:“然后呢?”
萧白鱼道:“他们看到祠堂里,没有供奉你曾祖的灵牌,有一个人提议作罢。他们这才离开。否则,我感觉他们不会罢休,甚至可能会穷尽力量把整个淮东给翻个底朝天。也要把我们这些余孽斩尽杀绝。”
“从此,我就意识到,我们萧氏府的灭亡,可能就和你爷爷的身份有关。”
“父亲来路神秘,从中海萧氏府开始拉起地方武装,一路北方,最后引发淮东第一战,定国功成。但是没人知道,你爷爷是哪里来的。”
萧北辰,心跳加速。
窒息!
难道,这就是萧氏府灭亡的导火索?
爷爷……哪来的?
这是个问题。
萧北辰点了一根烟,压下纷繁复杂的情绪:“姑姑,你确定么?”
萧白鱼摇头:“不确定。但我强烈的预感到,这就是根源。之后,我去了东青四域调查,又去了大夏帝都调查你爷爷的身份来历。可惜,收效甚微。”
萧北辰:“你这一次,是从帝都赶回来的?”
萧白鱼点头:“是啊。”
萧北辰万分吃惊:“有什么揣测吗?”
就算收效甚微,但好歹有个揣测吧?
萧白鱼摇头:“没有。这件事发生的太隐秘了。当时对方来了二十个人,就屠尽了萧氏府,顺带屠灭了大裁决府。数万子弟,一夜被灭。亲属,几乎死伤殆尽啊。领头的,是个少年。年纪和你一样大的少年。可惜他裹在黑色斗篷之中,看不出来。”
这些信息,萧北辰还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