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活人就这样从他们眼前跳了下去。
有保镖按在护栏上往下望了一眼,然后转头看向应寒深,摇摇头,表示不可能有救了。
林晚词的心口狠狠一震。
谁都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呵。”
寂静中,忽然响起一声轻笑,显得那么清晰、诡异。
林晚词看过去,只见牧羡枫站在那里笑着,笑容染血,一双眼中尽是空洞。
就是这样一声笑,让警方和保镖都意识到还有一个,于是纷纷扑向前,将人狠狠地按到地上。
“砰。”
一声重响,牧羡枫被双手反铐在身后,头重重地撞上地面。
他没有半分的反抗。
他就那么倒在地上,睁着双眼没有焦距地看着前方。
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缘故,林晚词感觉到恍惚,她仿佛看到牧羡枫的眼睛在滴血……
原来真的会有人从出生起就注定了后面的悲剧。
“带走。”
应寒深吩咐,而后转头看向林晚词,一双漆黑的眼深邃似夜,深得像是能吞噬掉一切似的。
林晚词陪在牧阑的身边,察觉牧阑身体一颤便从旁拥住她。
牧阑看她一眼,眼中有着哀伤,“我和大哥一直以为他们有奸情,没想到真相竟是如此,早知会这样,当初又何必苦苦隐瞒。”
林晚词只能劝牧阑,“有些事,谁也想不到。”
牧阑点点头,林晚词还想说什么,手突然被人攥住,温度炙热滚烫,她一转眸就对上应寒深的黑瞳。
应寒深将她往自己身旁一带,朝牧阑低了低头,“今天她累了,我带她回去休息,找时间再登门拜访。”
他的语气低沉。
“……”
牧阑愣了一下。
林晚词抬头看向应寒深,有些讶异,“我想和安姨……”
“你累了。”应寒深打断她的话,手更加握紧她的,瞳眸越发的深。
“我……”
“你累了。”
“……”
行行行。
你心眼多,你说了算。
林晚词被他又往怀里带了带,牧阑见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笑了笑,点点头,“好,小词,这段时间你太累了,回去好好睡一觉。”
“好,安姨。”
林晚词乖巧点头,她是有很多话想和牧阑说,但显然……今天是做不到了。
牧阑带着人离开。
躺在地上脖子不停冒血的方铭被人抬走。
应寒深搂着林晚词站上扶梯,长长的扶梯缓缓往下,林晚词下意识地往下面望去,只见一抹亮色的身影躺在深红色的血泊中,辨不清面目。
一件风衣忽然从头扣上,挡住她的视线。
“有什么好看的。”
应寒深冷哼一声,不准她看。
林晚词拉下身上的风衣披在肩上,看向他,感觉到他心情似乎不是很好,不禁双手抱上他的手臂,担忧地问道,“你怎么了?”
应寒深低眸看向她的手,眼中更加寒冷,一把抓过她的手,将上面的钻戒取下来,随手一扬,扔了出去。
钻戒在空中划出一抹光的弧度。
林晚词的视线追着看过去,还没看清楚,双脚便离了地,整个人被扛抱起来,整个人挂在他的单肩上。
她的眼前,天悬地转。
风衣从身上落下,掉在扶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