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者已矣,我知道你难过,但也要保重。”林晚词把纸巾塞进她的手里,然后拍拍她,转身离开。
“林晚词。”
牧夏汐突然在她身后叫她。
林晚词回头,牧夏汐目光复杂地看着她,像是在犹豫说不说,最后还是道,“大伯母和大哥都走了,这事没这么容易了的,你……你和应寒深要小心。”
这是在关心他们么?
林晚词冲她笑笑,“谢谢你,夏汐。”
“……”
牧夏汐站在那里,红着眼看她,像一株耀眼却脆弱的花。
……
苏美宁和牧羡枫接连去世,引起的反响很大。
警方都迫于压力出来公告,指牧羡枫是之前医疗团队爆炸案的主谋,这才抓捕归案,又有了后面夺枪事件。
但网络上什么样的风言风语都有,毕竟长房一脉算是绝了,加上牧羡枫和应寒深在遗嘱大战前一直争得眼红,难免会被人联想出各种情节。
应寒深关于长房陨落一事接受过媒体采访,但仅一次,再不多言。
应寒深并不关心外界传言,也不关心谁要绊自己的脚,他开始查一件事,查纸条之事。
林晚词端了三杯茶走进书房,只见应寒深直接盘腿坐在书桌上,手上翻着一份族谱,地上铺着各种各样的文件,姜祈星和何耀一站一坐,都在忙碌地翻着文件,在查询着什么。
怕茶水湿了文件,林晚词把茶杯都放得远远的,近前两步,问道,“查得怎么样了?”
“纸张确实是老爷子专用,现在要把时间推到二十多近三十深前,查那时候能接触到老爷子纸稿的人,这实在有些难度。”何耀站在一旁回答。
当然难了。
能接触纸稿的说少也不少,从老爷子的贴身服侍之人,到整个三房的人,再到一些和老爷子走得近的宗亲,甚至是当深老爷子较为信赖的集团高层都有可能。
不过再难也必须查。
这人暗中下黑手,唆使苏美宁和连蔓迫害应咏希,又极有可能就是杀害应咏希的幕后凶手,怎么可能不查。
林晚词走到应寒深身旁,端了一杯茶递给他,“喝杯茶,这事急不来,得慢慢查。”
“那纸条我得到手后研究过多次,从字上面完全研究不出什么,没想到牧羡枫在纸张上找到破绽。”应寒深接过茶杯饮了一口,面色冷峻,“我已经筛选出一部分人,需要逐个调查。”
他一知道这个消息就立刻投入调查。
见他这样,林晚词想说的话又吞了回去,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他筛选出来的人名。
“你有话要说?”
应寒深一眼看透她。
林晚词有些抱歉地看向他,“我奶奶、外公外婆吃下解药后如今都恢复得不错,我爸让我和你说,我们准备准备要回去了。”
“……”
闻言,应寒深的脸一下子冷下来。
冷得书房里空气骤变,姜祈星和何耀也感觉到不对劲,相视一眼便无声地撤出书房。
林晚词站在那里,看着应寒深的手有些用力地握着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