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晚词吸了口凉气,原来是这样。
所有她觉得迷茫的线都串上了。
她静静地看着牧阑,牧阑是整个牧家唯一站在应咏希立场的人,也为此付出太多。
林晚词忍不住道,“安姨,您什么都好,就是喜欢把什么事都藏在心里,这样对您的身体不好,这些陈深旧事就交给应寒深和我吧,您该放下了。”
听到这话,牧阑眼里的温度暖了很多,抬起手抚向她的脸,“我的小词啊,永远是最贴心的。”
要说这么多深,她最不悔的一件事,大概就是照顾林晚词长大。
“安姨……”
“让我试试,看我能不能放下。”
牧阑舍不得拒绝她,便笑着说道。
“嗯。”
林晚词点点头,和她抱在一起。
……
夜已深,林晚词冲了个澡走出来,身上穿着白色浴袍,腰间系着腰带,手上拿着毛巾擦头发,一张脸被热气蒸得有些泛红。
房间里不见应寒深。
书桌上放着两本打开的手札。
林晚词走上前看了看,然后往外走去,有风穿过,她迎着风往前,在不大的弧形阳台上见到应寒深。
夜幕漆黑,星光闪烁。
周围静得一点声音都没有。
应寒深也是一身的浴袍,趿着一双拖鞋,一旁的阳台扶手上放着一瓶白兰地,酒已经下去不少。
林晚词看着灯光下那只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拿起酒瓶倒了一杯,应寒深端起酒杯一口抿尽。
看着他的背影,林晚词返回去拿了一只酒杯,重新走回阳台上,从应寒深手中抢过酒瓶,替他和自己倒上一杯。
“……”
应寒深低眸看着她,眸子深邃。
“来,陪你喝一杯。”林晚词露出淡淡的笑意,端起透明的厚壁酒杯看向他。
应寒深抬起手按住她的杯口,嗓音低沉而强势,“放下,这酒不适合你喝。”
“没事,陪你。”
林晚词拉开他的手,在他的酒杯上轻轻碰了碰,然后仰头直接饮下,入口又涩又辣,直烧喉咙,林晚词喉了一下,眼泪都逼出来了,眨巴着一双眼看他,莫名地显出几分委屈。
她知道他喝的度数应该不低,但也不用这么高吧。
见她这样,应寒深的眉头拧了拧,又勾起唇来,将她手中的空酒杯放回一旁,指腹抹去她唇边的酒渍,“说了不适合你喝。”
“太烈了。”林晚词被辣地说不出话来,伸手揉了揉眼睛,“而且很苦。”
她第一次喝这么苦的酒。
“是么?”应寒深一把将她捞进怀中,低头在她唇上这般那般地吮弄一番,舔走她舌上的涩意,眼睛顿时变得幽暗起来,嗓音喑哑,“我怎么尝不出来,甜的都快腻死老子了。”
“……”
林晚词一脸无奈地看着他,撩拨撩得这么臭不要脸么?
应寒深以大拇指抹了一下自己的唇,而后抓起自己那一杯酒,正要喝下被林晚词拦住,“这酒太烈,少喝一点,对身体不好。”
“放心,我知道自己的酒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