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今天休息,不营业?
不然按道理早该开门了才对。
这时,一个二十岁上下,长得文文静静的女孩小跑进来,来到隔壁桌前,神色着急,犹豫了一下,道:
“馆长,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龙,有几个人病得挺严重的。”
唐麟抬头看去,隔壁桌上坐着七个人,有男有女。
莫非这些人都是天医堂的?
一个五十来岁,戴着一款老式眼镜的男子抬起头看了一眼,“小谢啊,吃早餐了没?坐下一起吃。”
这人就是云溪路天医堂的馆长,邓惠利。
女孩急忙道:“馆长,我吃过了,你们吃好了吗?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龙,大家都等的有些不耐烦了,我看其中几个人病得挺严重的。”
“不耐烦去别家看去,有本事别来天医堂。”
旁边,一个三十来岁的胖子,眼睛一翻,不耐烦的说道。
说完,满脸堆笑,拉开旁边凳子,“谢蕊,别着急,来坐下来再吃点东西。”
“谢谢,我在家吃过了!”
谢蕊有些无奈,拒绝了男人的好意。
“小谢啊,你这孩子就是沉不住气。。。。。。这俗话说得好,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病的严重也不是我们吃个早餐的时间就能治好。大家吃饱了,才有力气给他们治病不是”
一个体型发福的女人,一边说一边夹起一个小笼包塞进嘴里。
唐麟剑眉微皱,这些人还真是天医堂的。
九点开门,现在都九点四十多了,病人排起了长队,这些人竟然还四平八稳地坐在这里吃早餐。
这个叫谢蕊的女孩,应该也是天医堂的。。。。。。唐麟到的时候,她就在门口,当时还以为她是来看病的。
“你们听说了吗?那个空降的新馆长要不了几天就来了。”
“屁的新馆长,我心里永远只有彭馆长一个馆长。”
那个三十多岁的胖子看着邓惠利拍马屁似的说道。
邓惠利叹口气,道:“别这样说,因为李常平,我现在已经被降成副馆长了。”
“凭什么?您为天医堂当牛做马,说降就降,太不近人情了。”
“降级不降薪,已经很好了!”
“你们听说了吗?李神医离开,就是因为得罪了这个空降的新任馆长。”
“这个新任馆长什么来头啊?”
“不清楚,听说挺年轻的,说不定是古老家亲戚,或者是孙女婿还差不多。”
唐麟眉头紧皱。
把那么多病人丢在一旁,他们竟然在这里聊闲篇,扯八卦。
“天医堂真是养了一群饭桶。”
唐麟实在没忍住。
他的声音可不小,不止天医堂的人听到了,连旁边的客人都听到了,表情错愕地看了过来。
天医堂名声在外,竟然有人敢说天医堂的人是饭桶?
“小子,你说什么呢?”
那个胖子,一拍桌子直接站了起来,横眉怒目的指着唐麟,“你再给我说一遍。”
唐麟冷声道:“九点开门,现在已经十点了,病人在外面排队,你们四平八稳地在这里吃早餐。。。。。。你们这是在草菅人命,你们到底是医者还是刽子手?”
胖子脸上的肥肉抖了抖,怒道:“管你屁事,老子想几点开门就几点开门,等不及可以去别的地方看病,老子也没拦着,用得着你在这教我们做事?”
唐麟眼神冰冷,怒极而笑,“这是一个医者该说的话?天医堂的脸都让你丢光了。”
“他妈的,哪来的小瘪三在这里装大尾巴狼,看不惯有本事你给他们治病去。”
“李峰,坐下。”
邓惠利见有人拿起了手机准备录视频,急忙制止了胖子。
现在网络发达,万一这件事被拍下来传到网上就麻烦了。
他一年几百万的薪水,可不想因为这点小事断了自己财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