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孟初夏拾起地上的衣服,上楼洗漱了一番,就匆匆向医院赶去。
三个小时后,孟初夏拿着手里面的确诊结果。像是失去了三魂七魄的行尸走肉一般,瘫坐在医院的椅子上。
下意识的抚了抚自己的小腹,有些恍惚的喃喃自语,“孩子,你来的真的不是时候。”
一整天孟初夏都无心工作,请了假,最后还是回到了盛寒深的别墅里。
孟初夏刚刚坐下还没有来的及喘口气,忽然间身后就响起了清脆的高跟鞋声音。
孟初夏认得这个女人,长林集团的千金,在蓝城没有谁不知道。
一旁的王妈见状立刻就悄悄下去给盛寒深打电话去了。
“我不管你是孟初夏,还是何初夏。更加不管你和寒深之间有什么。现在我要和寒深结婚了,你最好赶紧从这里给我滚出去。”
林馨然盛气凌人,这一刻,孟初夏心中忽然感觉无比的讽刺。的确,她无论身世,家庭背景与林馨然相比,都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但是这不能成为盛寒深抛弃自己的理由。
“林馨然,就算要走,我也要寒深亲口告诉我。凭什么你要我走,我就要走。”孟初夏态度坚决,毫不示弱,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中是多么的疼,是怎么样硬撑着才勉强站在这里。
她最爱的男人告诉她要娶别的女人,辗转这个女人今天就过来闹事了。老天是看她活的太容易是吗?
林馨然“啪”一个清脆的巴掌就就落在了孟初夏的脸上,“孟初夏,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还想再见到寒深。做梦!”
孟初夏一个巴掌就还了过去,“林馨然,我和寒深整整在一起六年,你和寒深还没有结婚。还不是这里的女主人。轮不到你在这里对我颐指气使。”
“来人,给我把这个贱蹄子扔大街上去。”林馨然顿时满腔的怒火,一个示意,身后的保镖上来架起孟初夏就要走。
孟初夏努力想要挣开保镖的钳制,但却无济于事,此时她就像是被逼到了悬崖边上,没有了任何的退路。她小心翼翼的护住自己的小腹,保护着孩子。
“站住!”
忽然盛寒深熟悉的声音在门口蓦地响起,孟初夏的心中陡然升起一丝希望。她相信。他们六年的感情,盛寒深绝对不会弃自己于不顾的。
“寒深……”孟初夏的眼中划过一丝希望。
但是伸在半空中想要挽着盛寒深的手却一下子落了空。
盛寒深看了孟初夏一眼,径直朝着林馨然走去,“馨然,为了这么一个女人动怒,不值得。”
孟初夏手指陡然冰凉,顿时脸色一阵煞白。往日里所有的甜言蜜语都随着盛寒深的话变做了锋利的刀子刺向自己,顿时血流成河。
她努力克制着自己眼中的泪水,保留着自己仅剩的最后一丝尊严。
“寒深,我并不是故意要刁难她。只是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如果让父亲知道了她在这里住着。恐怕……”林馨然收起刚刚凶恶的嘴脸,立刻就换了一副乖巧的模样。
“我知道,你也是为了我着想。但是不用你亲自动手。你放心,我明天就把这个女人赶出去。”盛寒深不动声色的开口,语气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但却让孟初夏疼到要死。她硬生生的站在那里,像是一个可笑的小丑,任凭盛寒深将自己伤的体无完肤。
“可是……”林馨然依然不依不饶。
“馨然,你知道我盛寒深的事情从来都不会允许任何人插手。”
盛寒深一个凌厉的眸子射过来,林馨然立刻就闭了嘴。
林馨然紧紧握着自己的手,指甲一点一点的陷进肉里。
孟初夏,我就让你再嘚瑟两天,等我和寒深结了婚。看我怎么弄死你。
盛寒深眉头微触,一脸阴沉。对着王妈吩咐道,“王妈,还不带她下去。”
“是,先生!”王妈立刻点头恭敬的应着,走向孟初夏,“孟小姐,我们回房间吧。”
孟初夏呆呆的一声不吭,脑海里面反反复复的都是盛寒深那一句明天要赶自己走,任由着王妈拉着自己下去。
这一晚,盛寒深没有回来,孟初夏一个人坐在主卧的床上,紧紧的抱着自己,浑身冷的瑟瑟发抖。
仿佛这六年来和盛寒深之间所有的温暖都化作了一个个锋利的冰柱,狠狠刺向她的心。
孟初夏一夜无眠,到了凌晨终于因为怀孕顶不住困倦沉沉睡去。
只是睡了还没有多长时间,就被叮叮当当的声音吵醒了。
孟初夏看着一众仆人在主卧走来走去,似乎是在搬东西。猛然想起昨天盛寒深说今天要自己搬出去。
“醒了?”盛寒深走进来走向床边,眸子里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涌动。
但这份温柔在孟初夏听来却是莫大的讽刺,讽刺着自己是多么卑微。卑微到他要和另外一个女人结婚,自己还要和他如胶似漆?卑微到了尘埃里。
孟初夏一把打掉盛寒深的手,语气漠然,“盛寒深,你是心中内疚了,觉得对不起我?还是说你想让我做你的情妇?”
“你是我的女人,我从没有想过让你做我的情妇!”盛寒深站起身子,走到窗前,语气里明显微微有些怒气。
“但你要和林馨然结了婚,我不是情妇是什么?你告诉我?”
孟初夏情绪很是激动,胸口一上一下起伏的厉害。
什么叫做他的女人?什么叫做从来没有想过要自己做他的情妇?他要和林馨然结婚了,难道要自己眼睁睁看着他们亲密无间,相亲相爱?
第一次,孟初夏感觉到盛寒深是这么的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