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寒深眉头微触,有些不满,“你今天怎么这么多事?”
“三哥真是不领情啊,还亏我亲自下厨做了这么多的好吃的。唉,想我这个私人厨房的老板,谁能请的动啊。给你做饭,你还如此对我。”
白浩泽径直走到盛寒深的左边坐了下来。
三哥?盛寒深在他们家里面排行老三吗?还是说这只是一个称呼。
孟初夏听到白浩泽的话,心中疑惑。
此时才忽的想起,自己和盛寒深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似乎从来都没有听到过这个男人说他的父亲或者是他的家室。
即使是五年前他和林馨然结婚的时候,都没有听到过盛寒深的父亲或者是母亲要来参加婚礼。
而媒体上关于盛世集团的报道都是盛寒深的,从来都没有提及过盛寒深的家世背景。
孟初夏知道,天下间没有不透风的墙,除非是有人故意把盛寒深的家世背景压了下来。
心中忽然一抹压抑,还有那么丝丝的疼痛,自己曾经和盛寒深在一起六年,似乎从来都没有听到这个男人说起他的父亲和母亲,以及他的家世背景。她想,林馨然一定是知道的吧。
其实自己早就应该看出来。这个男人对自己只是逢场作戏罢了,即使这戏做了整整六年。那也只是因为自己很听话。
从自己出了校门,跟盛寒深在一起,甚至是从那第一个晚上开始。她就很是聪明的不过问盛寒深的一切。因为她知道,像是盛寒深这样的身份,她只有安安静静的,不多事。才能长久的待在盛寒深的身边。
孟初夏看着眼前一桌子的菜,夹起一筷子糖醋鱼,吃到嘴里面,仿佛都是苦的。明明是糖醋鱼,她却感觉格外的苦涩。
孟初夏看了一眼盛寒深,这个男人就像是此时这满满的一桌菜。她还记得盛寒深好像从来都不喜欢吃糖醋排骨,糖醋鱼,这一类的菜。六年里,每一次饭桌上的糖醋一类的菜,都是自己在吃,盛寒深从来都没有动过筷子。
而今天这一桌子的菜,大部分都是糖醋的。
盛寒深夹起一筷子糖醋鱼放到嘴里面,好像是吃的津津有味。
孟初夏看着盛寒深的这一举动,心里面一阵一阵的酸涩。以往六年来的柔情蜜意,仿佛此时她才看透,原来自己从来都不了解这个男人。
如果之前自己就看透了这一切,那么当初自己就不会那么痛苦了吧。所幸现在并不晚。
“三哥,你的手怎么了?”
孟初夏刚刚放下筷子,白浩泽的一句话忽然吸引了她的注意。
“没事。”
盛寒深伸出右手将自己西服的袖口又放了些下来。
“没事,都烫成这样子了,你说没事?”
白浩泽语气严肃,拿起盛寒深的手,孟初夏才看到,盛寒深胳膊上的烫伤,几乎都已经血肉模糊了。
“这是被烫燕山那道菜烫的?”
白浩泽看了一下盛寒深的伤口,眉头微触。
“吃饭。”盛寒深不回答白浩泽的话,命令的开口,语气中有些不悦。
“来人,拿医药箱。”白浩泽立刻就命人去拿来了医药箱。
“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