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色眨巴着灵动的眼睛看着江景琛,“你这是说书呢?”
江景琛差点一口气没有回过来,眸色复杂的看着她,一时无语。
这个女人丝毫不把自己当做俘虏,相反一脸的淡定,那从定的样子,给人的感觉倒不像是俘虏,而是房子真正的主人似的,总有办法气到别人。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瑾色,“色色,你知道我的过去吗?”
瑾色的确没有听过他的过去,她也不感兴趣。
“也罢,你又怎么可能有兴趣?”江景琛说这话的时候,眉眼里染上一层深深的落寞,整个人像是披上一层悲伤,这种感觉也渲染到瑾色身上。
“其实我是一个孤儿。”
心头一动,瑾色忽闪着大眼睛看着江景琛,“你是孤儿?”
江景琛微微勾唇,目光熠熠的看着瑾色说:“我从小跟母亲相依为命,后来母亲死了,我就成了孤儿。”
话说到这里就停下来,瑾色久等不到他的下文,忍不住抬眸看着他,“你怎么不说了?”
“过去对我没什么好说的。”江景琛忽然站起来说:“对一个孤儿来说,能够活下去,才是我最终的目标。”
说完他停顿一下,看着瑾色说:“你能理解作为孤儿能活下去的渴望吗?”
看着他眼睛里的触动,瑾色的心像是被什么狠狠震了一下。
于她来说,自从瑾茹死去之后,她有父亲跟没有父亲又有什么分别?
她那个所谓的父亲永远看不到她的存在,而那个所谓的继母,总是想方设法挑她的毛病,那种寄人篱下的感觉,如果你没有经历过,一定感受不到,是那么的卑微又那么的痛苦。
一直到现在,想到小时候的那种经历,自己都觉得辛酸。
尤其是当她得知沈经国不是她的亲生父亲之后,那种锥心的感觉,几乎穿透着她的灵魂。
好在有容非衍,是那个人支撑她走过辛酸的童年,更是那个人带着她享受人间的美和快乐。
她怔怔的看着江景琛,“我能理解。”
不意外她为什么这么说,江景琛嘴角绽放出一抹大大的笑容,“所以,我们是同一类人,不是吗?”
听他的话语,瑾色心中一顿,有那么一瞬间,她分明的看到江景琛眸底流露出来的光彩,带着某种说不上来的神秘,但是等她定眼去看的时候,却又什么都没发现。
“安心的在这里住着,时间到了,我会放你离开。”
靠!
说来说去,前面的都是铺垫,这个才是重点!
瑾色崩溃的说:“那你能让我打个电话吗?”
江景琛眯了眯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淡然,“不可以。”
看他回答的这么干脆,瑾色无语之极,但是还想挣扎,“为什么不可以?”
江景琛收回落在瑾色身上的视线,凉薄的口吻说道:“因为我不乐意。”
够直接!
瑾色艰难的翻了一个身,不去看江景琛。
其实她一直都是一个乐观的女孩,但是被人这样关起来,饶是她再好的脾气,都搅得她心浮气躁。
“色色,晚安。”瑾色睁开眼睛,就觉得额头上传来一抹温热的触感,一触即开。
同时,一道咔擦声从头顶一闪而过。
瑾色睁眼就看到江景琛正在收回手机,她恼怒的盯着他,却见那个人脸上挂着一抹灿烂的笑容,狠狠的瞪了一眼他,没有说话。
此情此景,说出来的话,也完全是浪费口水而已。
“色色,其实我真羡慕你。”
瑾色眉心一动,眼睛盯着江景琛离开的背影,心中荡起了层层涟漪。
她向来是一个理智的人,从她的生命被容非衍那三个字填满之后,任何的人对她都没有太多的感觉。
而她也不愿自己去伤害别人,所以,她才会跟别的人保持距离。
正因为她的保持距离,所以这么久以来,她身边的朋友屈指可数。
想到江景琛的种种,瑾色的心莫名的烦躁。
我真羡慕你——
他羡慕我什么呢?
羡慕她被人像一只小白兔一样的关在牢笼里?
靠,谁会羡慕自己被人关着!
亦或是羡慕她的身边有容非衍?
我去,莫非江景琛是个gay?
瑾色被自己的想法打了个冷战,闭上眼睛,打住飞起来的神思。
江景琛出门,重新换了一副颜色,他走入旁边的一个房间,打开电脑,开始忙了起来。
他事情很多,别看他平时一副清闲的样子,那都是他硬挤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