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安熙露出一抹古怪的眼神看着靳安彤,半晌才开口:“举报父亲的,就是秦歌。”
“啥?!”靳安彤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但是看靳安熙不像是说假,她忙不迭问:“为什么?秦歌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跟我们又是什么关系?”
靳安熙向她解释起有关秦歌的事。
事情扯的有些远,还要从父辈们开始说起。
当年靳老爷子在部队的时候,就跟与自己平起平坐的秦家发生了点不愉快,后来站队的时候,再次跟秦家结下不解的梁子。
都说冤家宜解不宜结,有些梁子一旦种下,便没有再解开的可能。
靳老爷子的对头,也就是秦家那边的人倒台,秦家跟着倒了。
最后秦家莫名的消失在杭城。
时过二十多年,当年秦家的小儿子秦歌重新出现,一开始大家谁都没有往这件事上想。后来还是宫遇见将有关秦歌身份的问题告诉了靳安熙,他们才知道原来一切都是秦歌所设计的。
后来的后来,秦歌并未将那些所谓的证据完全上交,也有可能顾虑的是靳安彤。
秦歌最后将那些证据交给了他,独自一人离开,至于去了哪里,倒是没有人知道。
听完靳安熙的阐述,靳安彤半晌没有回过神,她没想到这中间居然还有这样一个过去。
同时心中竟然莫名的心疼起秦歌来。
不管怎么说,靳安彤还是感谢他最后关头没有针对靳家。
当飞机落地的那一刹,靳安熙对着靳安彤的肩膀拍了下,说:“到了。”
靳安彤才反应过来,扭头看了一眼外面,发现飞机不知道何时已经停在了机场。
在下飞机的那一刹,靳安彤忽然问:“话说,靳安熙,你让我来这里,真的只是为了让我散心?”
靳安熙嘴角微牵,划出一抹好看的弧度:“不然呢?”在转身的那一刹,靳安熙脸上浮现出来的光芒,没有人看见。
就在靳安彤安心的在大洋彼岸生活的时候,远在杭城的瑾色却未有那么轻松。
她拿着邢东阳送来的医学鉴定书,看着上面显示的匹配率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数字时,砰的一下,整个世界像是塌陷一般。
她盯着那张鉴定书,几乎要将那个数字戳出一个窟窿,可笑的是,直到现在她都不相信这个单子的结果是真的。
邢东阳担忧的看着瑾色:“色色,你没事吧?从你刚才拿着单子到现在,一句话都不说,我有点担心你。”
瑾色回神,忍着无比剧痛的心,勉力冲邢东阳一笑:“我没事。”
可她不知道这笑有多么的牵强。
邢东阳的心几乎要碎了,他握着瑾色的手半晌说不出安慰的话。
看到瑾色眼角溢出来的眼泪,邢东阳心疼的问:“这个孩子你别告诉我是容非衍的。”
瑾色笑着摇头,但是越摇眼泪却越多,最后她终于崩溃了,趴在桌子上哭的不能自已。
邢东阳呼哧一下站起来说:“我去找容非衍。”
“不要!”瑾色抬起头怔怔的看着他说:“这件事,你不要告诉他。”
“为什么,他都出轨了,孩子都这么大了,你怎么还要维护他?”邢东阳很不理解。他所认识的容非衍并不像是一个能做出这样的事的人。
可当结果在眼前,任凭他如何推、翻自己内心的建设,却推不开现实的残酷。
眼泪模糊了视线,可是瑾色除却摇头,只有机械的摇头。
末了,她说:“这件事,容非衍还不知道我知道,暂时你谁也别说,好吗?”
“不行!”
邢东阳气坏了,他没想到自己的放手却换来容非衍的背叛!
他郑重的说,像是某种承诺:“色色,你不要怕,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瑾色很想笑,可是眼泪却怎么都控制不住。
她深吸一口气说:“阳子,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邢东阳担忧的看着瑾色:“你就让我陪着吧,我只看着,不说话。”
瑾色将单子放在包里,她站起来说:“不,我想静一静。”
邢东阳还想说什么,但是瑾色已经离开,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大少爷的心像是被什么搅住一样,疼痛蔓延在心口,却悲伤的没有资格去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