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渊闻言冷哼了声,眸光幽幽,“是么,一共没见上两次面,就能千里迢迢从香港追过来,老的想让你当孙媳妇,小的隔天就跑来献殷勤表白!”
林宛白冤枉死了,感觉自己简直比窦娥还冤,真想看看窗外面等会儿会不会飘雪,她冲他比划着无名指上的钻戒,“刚才你都听见了,我的立场非常坚定,我还给他秀钻戒来着!”
霍长渊冷眼从她手上收回视线,面色不善。
她的人生里有交际的男人其实并不多,燕风不算,始于暗恋最终没能开花结果,再就是叶修,虽然得知了对方的心意,但彼此都没有揭开那层薄薄的纱,这还是第一次除了他以外的男人如此直接的对自己表白。
还没来得及窃喜和回味呢……
林宛白看向他黑臭的脸,默默叹气。
哎,吃醋的男人不好哄!
她努力伸着另外一只手,终于够到了他的手臂,抓到一小部分衣角后,使了使劲,想要拉他过来。
谁知,他脚底下像是长了钉子似的,愣是没有拉动。
林宛白无计可施,眼珠转了转,闪过一丝狡黠,她收回手皱眉捂住了右胸的下方。
“嘶……”
霍长渊大步过来,“怎么了?”
“刀口疼……”林宛白呲牙咧嘴的说。
霍长渊掩饰不住眉眼间的紧张,沉声问,“是不是不小心抻到了?疼的很厉害吗,我去给你叫医生!”
“不用!”林宛白牢牢抱住他的手臂,不给他挣脱的机会,仰起脸笑眯眯的撒娇,“不用叫医生来,你摸摸就不疼了~”
霍长渊见她笑脸,知道自己上当,顿时便要抽出自己的手臂。
“喂,你能不能讲点道理啊!”
林宛白热脸贴了冷屁股有些急了,委屈巴巴的说,“天地良心,我就去了香港两天,而且还是为了你的事情,一心只想要说服黎老能撤诉,我哪知道这位黎公子会对我……”
霍长渊心情很郁闷。
他哪里不知道跟她没关系呢,只是没想到为了自己的事情,倒是莫名其妙多出来一个情敌……
掀开她的病号服,检查了下刀口没有绷开的迹象后,霍长渊拉开椅子坐在病床边,脸色也缓和了不少,拿起洗好的大头梨用刀削皮。
林宛白松了口气,见他削完以后又拿了个苹果继续,不禁问,“呃,你不去公司了?”
“撵我走?”霍长渊眸光抬起。
“我没……”林宛白摇头。
霍长渊将切好的苹果和大头梨一并递给她,郁闷的说,“我等会让江放把文件都送过来,直接在这里办公!”
谁知道他前脚走了,后脚会不会有锄头来撬墙脚!
他得留下来!
见她视线往花瓶飘,霍长渊咬牙,“喜欢这花?”
“不喜欢!”林宛白顿时将脑袋摇的像拨浪鼓,讨好的说,“我只喜欢玫瑰!”
霍长渊满意的勾唇,抬手将花瓶里的香水百合全部都拔出来扔在垃圾桶里,似乎觉得不够,又拿起直接从窗户扔了出去,很快楼下传来一声哀嚎,不知砸到了哪个倒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