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初拿着收了信封,对着翠娴道:“是我们学校的一个学生的,谢谢你了。”
没有多余的话,沈若初将信封塞进手包,出了沈家,按照信封里头说的地址走了过去,对方用的是英文,又知晓她的住址。
唯一让她能想到的就是韩家,莫不是韩家阿哥阿姐给她什么消息了。
顺着地址约莫走了五分钟,沈若初便看见一辆黑色的车子,稳稳的停在那里,有两个穿了军装的中年人。
其中一个中年人见沈若初过来,朝着沈若初道:“若初小姐好。”
“你是?”沈若初打量着面前穿着军装的男人,原来不是韩家人,但是全然陌生的面孔,应该也不是厉行的人,就是他们把自己给约出来的。
中年人笑了笑:“我姓佐,若初小姐可以叫我佐副官,麻烦若初小姐跟我们走一趟,我们上头想要见您。”
佐副官看着很是慈祥,少了当兵男人的那股子戾气,这么一笑,更加的温和了许多,与这一身的深绿色军装不是很相配。
单看军装的颜色,倒是比厉行的还要深一些,那么说明,职位是在厉行之上,军政府的职位,她不是很清楚,但是军装颜色的深浅决定着军中职位的高低,这是小孩子都知道的事情。
“你们上头是谁?”沈若初裹眉对着佐副官问道。
佐副官对着沈若初笑了笑:“现在不便说,还请若初小姐跟我走,见着人了,若初小姐自然会知道了。”
沈若初很是诧异,却还是跟着佐副官上了车,这些人是军政府的,职位又在厉行之上,她若不去,这些人也会到沈家去请她。
对方能这么客客气气的,就说明不是带着某种目的来的,只是沈若初很是好奇这位佐副官说的上头是谁。
佐副官也很讶然,这看着不大的姑娘,却有这样的气魄,旁的小姐看见军政府的人,都是很慌乱的,她却显得很镇定。
车子一路飞快的开着,到了一幢巨大的洋房的时候,停了下来,佐副官下了车,替沈若初打开车门,沈若初才知道,这不是别的地方,而是督军府。
她被请到了督军府做什么?
“若初小姐,请跟我来。”佐副官仍旧是客客气气的给沈若初带路。
一路去了客厅,二太太看到沈若初的时候,很是惊讶,转而就沉了脸,对着沈若初不悦的开口:“沈若初,你来做什么?”
就是为了这个贱女人,厉行把曼文给丢到了黑湖里头,病了好几天了,没想到这女人会到督军府来,简直是找死。
不等沈若初开口说话,佐副官便上前一步,挡在沈若初前面,对着二太太道:“二太太,若初小姐是督军府的客人,请您不要为难。”
二太太闻言冷了脸,一时间有些纳闷了,这沈若初怎么成了督军府的客人,还是和佐副官一起来的。
虽然不高兴,二太太却不敢再说什么。
佐副官便领着沈若初上了楼,上了回转楼梯的时候,沈若初意味深长的看了二太太一眼,让二太太差点儿没气晕了过去。
沈若初那是什么眼神,是在挑衅她吗?不知死活的东西,早晚得收拾了她。
沈若初一路上都未说话,一直默默的跟着佐副官,上了楼,进了一间书房,书房里头宽大的不行,一张气派的木制桌子。
地上铺着厚厚的软地毯,四处的架子上摆着花瓶古董,墙上的那幅清明上河图,最是耀眼。
多少人争相收藏的,原来在督军的书房里头。
“若初小姐请稍等一下。”佐副官对着沈若初。
沈若初礼貌的点了点头。
没一会儿的功夫,一个穿着深色军装,肩章上和胸前满是勋章的四十多岁的男人,领着佐副官昂首阔步的朝着她走了过来。
沈若初原就猜出了,佐副官说的上头,可是能督军,见到本人的时候,还是小小的讶然了一下。
督军和厉行有三分相似,许是久坐上位者,眉目间全是威严和凌厉。
“督军。”沈若初喊了人,她不知道督军这么大费周章的找她来,是为了什么,难道是她和厉行的那些事儿,被督军知道了,专门喊她来敲打一番的?
督军上下的打量了沈若初一番,倒是很讶然:“你就是沈若初?”他原以为年轻归年轻,多多少少是和子舒或者苏曼文差不多大小的。
没想到年岁不大,约莫只有十八九的样子,只是眼底的沉稳,倒不是这个年纪该有的,若是旁的女孩儿,早就吓得腿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