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颜菀没有再住到地下室,反而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为了防止她逃跑,她的双手还是被捆住的。
即便到了深夜,颜菀还是睁着眼。她早就失去了安然入睡的能力,失眠对她来说,也变成了是家常便饭。要不然她也不会迅速地消瘦成那个样子。
可是让她没想到的是,盛景行这个男人,竟然会在深夜闯入她的房间!
他进来的时候,如果颜菀已经睡着的话,肯定不会听到。
幸亏她还没有睡。
看到她依然清醒,盛景行也没有任何的惊讶。
他眼眸深沉,盯着颜菀也不说话,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时间过得很长,又好像很短,颜菀刚想质问他,他就在她有些恐慌的目光中,捏住了她的下巴,俯身看着她。
盛景行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颜菀,我说过了,我们两个人五年的夫妻还没做完,我不会单方面毁约。现在你的孩子也已经没了,那个野种……”
“野种”这两个字,让颜菀猛地挣扎起来!
她侧着头咬住了盛景行的手,盛景行却没有松开,直到他的手上已经流出了血,他的姿势甚至都没有变。
“我再告诉你一遍!他不是野种!他是世界上最好的孩子!”
颜菀看上去愤怒到了极点!
盛景行沉默了一下,在他的耳边说道:“那又怎么样呢,即便他是我的孩子,只要我不承认他的身份,那他永远是野种,你懂了吗?”
颜菀心里无比的愤恨,她恨自己的弱小,也恨自己为什么当初会喜欢上这样一个男人!
看出了她情绪的激动,盛景行却依然表现的很冷静。
“我们两个人做一个交易怎么样?”
颜菀抬头看着他,目光里满是仇恨。
盛景行也不顾她的反应,把她的下巴松开了。
接着他慢悠悠的说道:“安安去世了,甚至连给他吊唁的人都没有,他死的真的是太让人心痛了。”
提起安安,颜菀想到以往的时光,她的心就像针扎一样疼。
“我们还可以做几年的夫妻,你捅的我那一刀,我也可以不计较。甚至,我可以让其他人都知道,安安是我唯一承认的儿子。但我希望能够老老实实安安分分的,把剩下这两年过完,两年以后,我会给你够你一辈子花的钱。我的意思,你懂了吗?”
颜菀看着他,突然笑了起来,而且笑容越来越大。
盛景行眉头皱了起来。
“盛景行,你以为我不明白你的想法?你不就想着,在能够顺利继承你爷爷的遗产的基础上,娶秦悦吗?到时候你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我跟我的孩子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