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你杀了我呀?”我扬着嘴角讽刺着,迎上他那双充满怒火的双眸,继续道:“对我这个刚见面的妹妹这么手下留情,你做杀手还不合格呀!”
“崔心雅,我告诉你,别挑衅我,你想从我这里离开,可以,只要你通过我的测试,你有足够的自保能力,我会让你离开。”崔觉松开手,转身背对着我。
“什么测试?”我迫不及待地想离开这个鬼地方,他想考什么,智力大通关,还是要穿越什么迷宫,这些对我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崔觉转身,用眼角瞟了我一眼,说道:“打得过外面的燕子,你就可以离开。”
燕子?
刚刚那个身手敏捷,胸部大得跟球一样的女人?我……一个文明人跟那种打打杀杀的人比蛮力?
崔觉故意说了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给我,我早就体会到那个女人的手段,稍稍一用力就可以扭断我手臂的人,我跟她比,这辈子只能乖乖地关在这里。
“姓崔的,你……”我被气得语塞了,不知道要怎么形容崔觉这种扭曲人的人生观,“你想关到我死,你就直接说,我告诉你,我不会妥协的。”
话落,我转身坐在那张简陋的床上,就这样坐着,看着那扇门被人开起又关上,面前的食物一次次更换,我一口都没吃。
我不清楚自己坐了多久,直到眼前一黑,自己便晕了过去,迷迷糊糊中我看到有医生正给我打针。
“高烧不退,应该是和母体正在哺乳期有关,现在要给她打回奶针,然后加消炎再退烧,应该就没问题了。”
“别打。”我虚弱地抿着干涸的唇,低声地恳求道:“别打针,我得回去喂孩子,不能打。”
“打。”崔觉无情地瞪着我,根本不给我任何的挣扎。
无助的泪水从我的眼角落了下来,我全身发烫,无力地接受着崔觉的一切安排,他的出现就像一个恶魔般缠住了我。
我甚至对这个哥哥没有任何的印象,他就这么突兀地行使着他做为大哥的权利,剥夺了属于我的简单幸福。
我后悔没听凌禹的话,打个电话把出生证寄过来就好,我回什么江城,把自己推进了一个无底的深渊之中。
连呼救的权利都没有,不知道凌禹没有联系上我,会不会来江城找我?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醒来的时候,原本丰满的胸部经过几天的消耗之后,已经逐渐地缩水了。
我呆呆地坐在床上,一个人静静地看着那扇紧关着的门,满脑子沉浸着回忆孩子一颦一笑的画面之中,还有凌禹带着孩子在院子内嬉笑的画面。
此时,门“呜”的一声,被人打开了,崔觉走了进来,大手覆在我的额头上,说道:“不烧了。”
我沉默着,以前还有着任人宰割前的害怕,现在有点生死由命的颓废。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厉凌禹来江城了。”崔觉话一落,我立马回过神,扯住了他的手。
“你利用我把厉凌禹引到江城,就是想在你的地盘杀了他,对不对?”我惊恐地看着他。
只见他答非所问地回答道:“在你昏迷的这几天,厉凌禹已经将江城翻了一遍,就在昨天,江城江边刚好有一具女尸,被浸泡了几天,严重变形,身材,身高都跟你差不多,我相信过不久,厉凌禹就会相你,你比他先走一步。”
“姓崔的,你到底在我背后搞什么鬼,你的目标是我还是厉凌禹?”我失控地朝崔觉嘶吼着。
崔觉诡异地笑了笑,突然咳了几下,他迅速地捂住了嘴,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房间。
一切越来越成迷了。
我只希望凌禹赶紧回去,别在江城逗留了,只要他不出意外,我就放心。可是姓崔的,到底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谁也不清楚。
在第二天,崔觉来房间看我的时候,我拉住了他,说道:“你不是说,只要我打得过那只燕子,你就让我离开,对吗?”
“你以为你打得过?”崔觉冷笑着。
“现在打不过,不代表一辈子打不过。”我冷静地看着崔觉,“你好像并不愿意看到我这般瘦弱的样子,我强壮一些,不正好是你希望的。”
崔觉笑了,他很得意地看着我,说道:“我又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你的好消息对我来说只是坏消息,什么时候,你要告诉我坏消息的时候,我一定洗耳恭听。”我讽刺地看着崔觉,他笑得更欢了。
蓦地,他将笑容一收,拉住我的手,将我拖出那间房间,他的脚步很快,我得小跑才能跟得上他。
他将我带到一家仓库之中,这里有着各种奇怪的训练工具,只见那个燕子已经将长发扎起,冷艳地看着我。
“燕子,好好训练她。”话落,崔觉离开了,我再次听到了他的咳嗽声。
我不知道所谓的训练是什么,直到我被逼着进行一环环残忍的折磨后,我才知道什么叫训练。
一天下来,全身稍微一动,骨头能够发出咯吱响,睡下去之后,像散了架一般无法重新组合的那种恐怖。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咬牙撑下来的,或许只是为了回去见凌禹,见孩子,所以那种信念支撑着我。
在训练了我两个月后,我被燕子带到一家医务室,然后抽了几管血之后,那些人神神秘秘地离开了。
没多久,崔觉脸色苍白地出现在我面前,一叠文件重重地扔在我的脸上,说道:“配型失败。”
“什么配型失败?”我不解地看着他,这些日子以来天天的高负荷训练让我的身手也渐渐的敏捷了起来。
“不重要了。”崔觉淡淡地看着我,有点失望的笑了笑,说道:“崔心雅,我没杀厉凌禹,为了你,我破了行规,但是我不杀,不代表别人会放过他,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不明白地摇了摇头,“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是我妹妹,你爱的人,我不会动手的。”话落,崔觉无力地扬着嘴角笑了笑,“我活不久了,我们配型失败,我就只能等死了。”
“崔觉,你得了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