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季家的平静,萧家则激烈得多。
萧战峰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女儿,“你想嫁到季家,只能嫁给季司宸!嫁给季怀哲,没门!”
萧月茗也冷着一张脸,“人家季司宸压根不喜欢我,我就算脱光了贴上去人家也不要我!”
见她把话说的这么露骨,萧战峰气的砸了个杯子,“你还要不要脸,有你这样说话的?”
杯子哗啦一声砸在她的脚上。
虽然现在是冬天,她脚上穿着棉靴,但萧战峰的力道实在重,砸在脚趾上还是很痛。
萧月茗强忍着那一瞬间疼痛,眸中的坚持没有半分退让。
李丽珍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父女俩对峙的僵硬局面。
她心底觉得好笑,面上却是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哎哟,战峰你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医生说了你不能动气的。”
顿了顿,她又摆出一副长辈的姿态教训着萧月茗,“月茗,这就是你不对了。你爸也是为你好,你怎么能跟他顶嘴呢?瞧把你爸爸给气的。”
萧月茗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位中老年白莲花表演。
李丽珍痛心疾首道,“你说说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那个季怀哲有什么好的?一个体弱多病的病秧子,人家都说他活不过五十岁的,他现在都三十多了!还有几年好活?你这嫁过去有什么意思?”
听到她这样说季怀哲,萧月茗只觉得心口像是被刀扎了一般。
她狠狠地瞪了李丽珍一眼,“你再敢这样说他,别怪我不客气。”
李丽珍扫过女孩攥紧的拳头,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往萧战峰的身边靠了靠,“战峰,你看她。我这说的也是实话啊……”
真是好一朵楚楚可怜的清纯小白花。
萧月茗嗤笑一声。
可偏偏萧战峰就吃这一套,他年纪越大,越喜欢别人顺着他,按照他的喜好来。
现在见萧月茗敬酒不吃吃罚酒,他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
“萧月茗,你李阿姨也是为你考虑。季怀哲病弱残疾,季家的家产他顶多只能占一些不动产和钱财,公司的大权是不可能落到他手上的,这样的男人,你非得跟着他做什么?”
乍一听这番话,倒还真像是一位慈父在替女儿考虑。
但萧月茗早就知道萧战峰的为人,现在听到这话只觉得可笑。
她锐利的目光直直的看向萧战峰,“如果我嫁给季怀哲,我这颗棋子就废了是吧?季怀哲不可能掌握大权,所以我嫁给他,对你来说,毫无帮助了呢。”
萧战峰,“……”
萧月茗脸上的笑意越发冷艳,“我也明明白白告诉你,我只嫁季怀哲,除了他,我谁都不会嫁。”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
见萧战峰不拦着,李丽珍适时出声,“月茗,你可别忘了你妈妈每天还要花一大笔医药费续命呢。”
话音刚落,萧月茗的脚步猛地一顿。
医药费。
想到母亲程婉儿躺在床上人事不知,只靠着那些营养管维持生命的样子……
李丽珍又淡淡道,“如果你能拿得出维持你生命的钱,或者……那位季大少爷娶个老婆,还愿意承担一个拖油瓶的医药费,我和你爸也管不住你。”
萧月茗紧紧地咬着下唇。
她现在真的很想上去狠狠抽烂李丽珍的嘴巴,但想了想,她还是把这口气暂时压下去。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总有一天,她会把这朵白莲花撕得稀巴烂!
看着萧月茗愤然离去的背影,萧战峰深深叹了口气。
李丽珍凑到他身边,“战峰,你就别为她发愁了,只要她还想让她妈活着,就飞不出你的掌控。”
萧战峰抬头,幽幽的瞥了她一眼,“你下次别当着她的面提起这事。”
李丽珍脸上的笑容一僵。
随即,她点点头,无比乖巧,“是,我知道了,以后再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