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泼热茶,现在又拿包砸他,敢情这女人是想整死他!
姚梦琪一只手被抓住,另一只拳头继续毫不客气地捶打。“快放开关禹帆!放开!”
“你搞什么鬼!该不会以为我要弄死他吧?”
“难道不是吗?你这种人什么事做不出来?”姚梦琪累得气喘吁吁,却一点也不退让,拔高音量大喊。
“你脑子有病啊!我顾少要一个人的命,需要自己动手?”顾绝实在对她的想象力无语了,“你他妈看清楚,他喝醉了,我要送他回家!”
姚梦琪看了一眼,关禹帆伏在车上,蜷曲身体像只煮熟的虾米,好像难受得想吐,浑身酒味。这才慢慢停下动作,但还是警惕地盯着他。“你有这么好?”
“你知道他们家在哪?上车指路!”
“不需要!我会送他回去!”
“你有车吗?”
“打车!”
“他醉成这副鬼样子,有司机敢载我名字倒过来写!”
“看什么看!赶紧上车!”顾绝烦不胜烦,直接把关禹帆塞进后车厢。
“喂!你小心点,会弄伤他!”
顾绝都懒得搭理她,直接一个白眼翻过去。他对女人都不怜香惜玉,更何况男人!
解决完这个麻烦,下一个,就轮到找她算账了!
上了车,姚梦琪忙着照顾关禹帆。顾绝由后视镜扫了眼,不怀好意道:“我真该拍下来传给夜寒轩,看他会有什么反应!或者直接剪成片,豪门少妇出轨,找律师偷情!”
“如果夜寒轩满足不了你,为什么不找我?我敢保证,在床上,我绝对比关禹帆爷们!爽得连你妈都不认识!”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姚梦琪毫不客气回了句,顾绝一下拉下脸,黑沉沉的。“你再说一次!”
这女人未免太大胆了,竟敢这样顶撞他!活得不耐烦了!
姚梦琪鼻子出气,不想理他。
顾绝闷闷开了一段路,越想心里越堵,又忍不住出声嘲讽。“夜寒轩知道自己的老婆出轨了吗?或者他根本不在乎?”
“不关你的事!”
“你这已经是你今天第三次得罪我,你知道下场吗?”车厢内顿时阴云笼罩。
“我很清楚你有大把手段对付我!但请你不要牵连关禹帆!”
“你放心!我还不至于要这家伙的命!”
“你们什么关系?”
“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
“你说谎!”
顾绝原本就是随口胡掰,谁知她一口否定,倒是有点好奇。“为什么?”
“第一,你们不同姓!第二,我查过你的资料,一个二十八岁的人怎么可能是三十岁人的哥哥!”
“差点忘了你也是律师,喜欢翻人老底!还有第三点吗?”
“有!你不是好人!”姚梦琪斩钉截铁。
顾绝乐了,“你了解我吗?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好人?我可是a市慈善协会主席,每年捐赠的钱数以亿计。”
“那是因为坏事做得太多,怕遭天谴!”
“这一点你错了!我从来不信命!我只相信自己,我就是命!”顾绝口气狂妄,眉梢飞扬。一副运筹帷幄,睥睨天下,丝毫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姿态!
在这个世界上,能令他害怕的人,还真没出生!以他的身份,在a市打横了走都行。他想做什么,谁又敢说半个不字。
“太自信就成了自负,很可笑!”姚梦琪凉凉讽刺了句,“你可以专心开车吗?”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跟你说话!”
顾绝笑了,眉际唇角尽是飞扬的笑意。他鲜少真正开怀,在外面应酬,虽然也是笑笑的,但不过是伪装,那笑从未及眼底。此刻的笑却是真真实实从胸膛里逸出来。
这女人得罪他三次,还敢给他摆臭脸,夹枪带棒地讽刺。按照他的脾气,绝对让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他确实很生气,可看到她那表情,又觉得很好笑,他真的好久没遇到这么有趣的人了!
或许,他想要的不止一夜。
牙尖嘴利的小猫,豢养在身边,偶尔心情来了逗弄一番,也是很有意思的!
……
两人合力将关禹帆送回房间,姚梦琪帮他脱了西装,拧来毛巾擦拭了一番。等他熟睡了,才走出去。
顾绝靠在沙发上,眉宇略显疲惫,一双眼睛却灼灼然,亮得像黑夜里的野兽。当然,他是一只极为漂亮的野兽,身形及面容都是一等一的。
“你怎么还不走?”姚梦琪厌恶地皱眉。
“你怎么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