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这算不算爱,因为他对爱已经免疫了。但有一点他很肯定,他喜欢她,比想象的超过一千万倍。他无法忍受其他男人窥觊她,无法忍受她心里有其他人,他对她有种强烈到连自己都觉得可怕的独占欲。
哪怕与整个世界为敌,他都不能失去她!
莫尚驰刚走出公司,何硕便像哈巴狗一样跟了上来,点头哈腰的。“莫总,你别怪我,我全照您的意思去做,是二少突然闯进来……你看,我还挨打了呢!”他指着自己高高肿起的脸凑上去。
谁知莫尚驰又重重地挥过一拳头,比昨天那拳还狠,他一下子懵了。“莫总,你怎么这么对我……”
“你找死!”莫尚驰拎起他的领子一拳又要招呼过去,被助理拦住。“总裁,有记者。”
他这才甩开他,警告他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理了理衣领,大步迈进车里,像只困兽一般,心烦意乱得很。
昨晚,他还是狠不下心。明知放过她后患无穷,还是打了个电话给莫少凌,让他去救她。为什么她要是乔斯,要这么折磨他!
尽管他一遍遍警告自己,这是唯一一次,以后他绝不会再对她留情。但心底始终有种不确定,他真的能对她残忍吗?
莫尚驰很晚才回到家,一打开灯,就看到乔斯坐在沙发上。他原本就头痛欲裂,不由得更加心烦,语气粗暴地下逐客令。“出去!”
“我想和你谈谈。”乔斯面无惧色,走到他面前。被他躲开,又执意绕到他面前,直视着他的双眼。莫尚驰被那双清亮的眸子看得有些心虚,只能用更加恶劣的态度掩饰。
“你想说什么?兴师问罪吗?我既然已经做了,就不怕,有本事你告诉老头子,看他会不会为你‘主持公道’!”
“我知道你很讨厌我,但请你不要用那么肮脏的手段,贞操对女人而言是很重要的!”
“那跟我什么关系,我只想毁了碍眼的东西,不管用什么手段。”
“你——”乔斯气得全身颤抖,紧紧握着拳头,愤怒地瞪着她。她没有想到有男人可以卑鄙到这种程度,竟然不惜以毁了她的贞操为代价,还这样理直气壮。
“没话说了?那就出去——”莫尚驰推开她,在吧台上倒了杯酒,一饮而尽,烈酒和头痛像火焰一样灼烧着他的身体。
乔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怎么都气不过,扬起巴掌朝他甩去。
莫尚驰一抬手截住她,眼中冷芒毕露。“不要再惹我,否则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昨晚和你上床的不是莫少凌吗?你应该感激我给了你这个机会!虚伪的女人!”
“放手——”乔斯挣脱开他,“你还想怎么样!”
“我说过,我要彻底毁了你们!这次让你逃过一劫,下次可没这么好运,你们等着一起死吧!”莫尚驰的脸色越来越白,嘴唇也失去了血色,青筋一阵阵跳动,手掌因为极致的隐忍紧紧抽了起来。
乔斯自知多说无益,正要出去,突然听到“嘭——”地一声。
莫尚驰从椅子上跌了下来,在地上打滚,双手抓成拳头,狠命地瞧头颅打去。“啊——”
她忙跑回去,想扶他又被他推开,只能焦急地在一旁问:“你怎么样了?喂——你没事吧?”看好像很痛的样子,她也跟着心惊肉跳的。
“滚开!不要碰我——”莫尚驰推开她,试着站起来却又一次次跌倒,痛得冒冷汗。
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头痛症发作,她曾听佣人提过他有这种病,发作起来要人命。乔斯慌慌张张地找来药,“来,先把药吃了——”
“不要!滚!”莫尚驰一推,她的手猛地一抖,药洒落满地。
“都这种时候了,还闹什么脾气!”乔斯强行扳住他的手,把药和水塞进他嘴里,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吐出来。
“唔唔……放开……”莫尚驰痛得无力挣扎。
等到他把药完全吞下去,她才放下心来,帮他擦着冷汗,一边轻声安慰。“没事了……没事了……很快会好起来……”
她的声音如轻轻的波澜拍打着莫尚驰的心,令他安心。一如几年前发生火灾时,她在他耳旁一遍遍的安慰和鼓励,支撑着他活下来。
有她在,好像一切灾难和痛苦都变得不那么可怕。如同沐浴在光芒之中,心底感到暖暖的,一种久违的被关心的感动。
但她已经令他够矛盾了,他希望她离他远一点,不要再动摇他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