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跟你开玩笑!你接下案子,等于和顾绝作对,他不会放过你的!”
“听上去,你倒是很了解他!”
“没有!他们那类人不都那样吗?”姚梦琪一句话带过,“你不妨考虑一下我的建议!回家路上也小心点!上车的时候,记得检查车子。尤其要检查车底有没有炸弹,还有……刹车,他们可能在刹车上动手脚!还有那个油箱……”
“走路的时候,不要想案子,说不定有人跟踪。还有进到家里,也要先检查一遍房间……”
听着姚梦琪连珠炮一般的“各种安全隐患”,关禹帆眉梢越挑越高,眼角难掩笑意。等她喋喋不休说完,才好笑问出一句。“还有吗?”
“暂时想到这些,还有其他的,回去想到再打电话给你!”见他表情一点也不严肃,完全跟听笑话似地,姚梦琪皱眉。“我没有跟你开玩笑!我认真的!”
“我知道!”关禹帆抿了口茶,幽幽吐出一句。“警匪片看得挺多吧!”
姚梦琪差点两眼一翻抽晕过去。他不知道现在记者和律师都是高危职业,随时可能得罪人,后果很严重吗?自己急得团团转,他怎么一点都不上心,还有心情喝茶?
“反正我话说到这,你自己考虑清楚!”
“为什么这么关心我?”他寻味地看着她,一双漂亮的眼珠温和又灼灼然。分不清仅是玩笑,还是有所期待。
姚梦琪双耳一红,方才还流利得不行,噼里啪啦一大串。他一个问题丢过来,她却彻底怂了,说话都吱唔。“你是我的导师兼上司,关心你也是应该的……”
“这样啊……”关禹帆长长地“哦”了声,颇有些不怀好意。向来正经的男人一下子变得不正经,是一件相当可怕的事,因为实在太……诱惑了。姚梦琪的小心肝连跳几下。
“还是谈、谈案子吧!”怕继续这个话题,自己该稳不住,要失常了,姚梦琪忙将注意力转移到案件上。“现在去他们家吗?”
“嗯!走吧!”
“好!”姚梦琪跟上关禹帆,走了几步,忽然拉住他的手臂,坚定道:“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要退缩,好不好?贞洁对女生而言很重要,我一定要还她一个公道!”
关禹帆抬手,轻轻抚摸她的脑袋,笑容温和却暗含不容忽视的认真。“放心吧!维护公正,是律师的天职,我不会退让!”
越家府邸。顾建城手执拐杖,站在沙发旁接电话。虽然已年过七十,两鬓发白,但他看上去仍非常有威严,精神奕奕,站姿挺拔。不难看出年轻时有多么威风凛凛。
两女佣分别端着水和药候在一旁,见他脸色越来越阴沉,不免有些害怕。老太爷脾气不好,大家都知道,除了……心肝宝贝孙子顾绝。每次他在,都能哄得老太爷眉开眼笑,简直是她们的大救星。
“这是他的原话?”嗓音透出军人特有的威慑力。
“是!我已经全数传达了您的话,但表少爷态度也很坚决。”
“逆子!跟他妈一样固执!”顾建城震怒,一把拍下话筒。他以为他是他的外孙,他就真的不会对他做什么吗?
“谁又惹老爷子生气了,欠收拾了?”一道调笑声传来,顾绝随之进了书房。神采飞扬,说不出地惊艳四座,引得两女佣红了脸。“小少爷!”
“哼?谁?还不是你这个孽障?”顾建城正在火头上,一拐杖直接招呼过去,打在顾绝手臂上。
外人看来动作极狠,但其实根本没有用多少力。他再生气,也不舍得伤自己的宝贝命根子。
顾绝却疼得“哇哇”叫,“老爷子,您下手也太狠了吧!好几个月不见,一见面,就要把宝贝孙子打成残废啊?”
“少给我嬉皮笑脸!”顾建城坐到沙发上,怒气未消。
顾绝赶紧凑上去,陪着笑。“怎么了?要不蒸个桑拿?游泳也行啊!单程赛还是双程?”
“出这么大事,你还有心情说笑?”
“什么事?”顾绝状似才想起来,恍然大悟。“哦,您是说强妓an案的事啊!我当什么大事!”
“这还不大?要不是我替你压着,早就见报了,叫我老脸往哪搁?你爱玩,我从来没管过,可是怎么能做出这种败坏门风的事?实在没眼看!”
“老爷子,您是了解我的!我像做这种事的人吗?冲着越家少爷这身份,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需要去强暴一个幼女?我不至于这么重口味吧!”
他这么说了句,顾建城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将信将疑,“你是说……有人故意陷害你?”
“很显然!”顾绝长臂一伸,懒洋洋窝入沙发,翘起二郎腿。还有心情玩手机,倒是一点也不担心。
“你最近又得罪了什么人?”
“这可多了……您又不是不知道煤矿全a市有多少企业眼红,您一下让我接管好几家。人家看不过眼,想整整我,一点也不出奇。”
“混账!也不看看动的是谁的孙子!”顾建城龙颜大怒,“被我查出来,我一定要让他在a市混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