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房子还保留着她当年离开时的模样,改动并没有很大。
沈青芜走到厅堂的一面墙前,斑驳的老墙皮上还贴着她小时候的奖状。
沈青芜缓缓伸出手戳墙面,闭上眼,似乎还能感受到当年的温度和记忆。
那个时候,她每每获得一张奖状,父亲沈腾飞都会把奖状郑重其事地贴在厅堂最显眼的地方,笑呵呵地说以后这就是她的“嫁妆”。
“爸爸”沈青芜低低地喊了一声,再睁眼时已是泪眼朦胧。
她怎么能够相信老实憨厚的父亲会是杀人凶手呢。
他一定不是。
这般想着,她缓步走进父母的那间厢房。
其实在后来沈腾飞得病后,父母就已经分居,因此厢房里张梅英的东西不多,更多的是父亲沈腾飞的一些东西。
那时候她还来不及清理完父亲的遗物,就被赶出了家门。
沈青芜坐在床面上,一件一件地清理父亲生前用过的东西。
沈腾飞没有什么文化,平时并不喜欢写日记,因此书本寥寥,并没有什么收获。
当年的那些人和事似乎已经随着岁月的流失而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尘土,想要重新了解,并非易事。
沈腾飞的床头放着一本相册,沈青芜擦了擦上面的灰尘,翻开扉页还是干净的,里面放了很多照片,大多是父亲母亲年轻时候的照片和结婚照以及沈青芜小时候的照片。
沈青芜翻看着,突然从中间的扉页中掉落出许多碎纸片。
沈青芜一愣,瞧着那些像信纸一般的碎纸片如雪花般飘散在地上。
她蹲下身去捡,一片又一片地小心捡起来。
可以看得出这些纸片从前是一封信,但已被人撕碎,但撕碎的人似乎又来不及处理这些碎纸片,直接夹在了相册当中。
除了父亲,又有谁会来不及处理这些碎纸片呢。
沈青芜思索片刻,将一张一张的碎纸片拼凑在一起,纸片上的字迹确实是父亲沈腾飞的。
随着纸片越拼越完整,沈青芜的心却一点一点地凉下去。
这一封信是当时已经病重的沈腾飞写给妻子张梅英的。
沈青芜看完信的内容颤抖着拿出手机,拍了下来,再将纸片放入包中,失魂落魄地从沈家的老宅子出来。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这么冷静地完成这一切的,锁门离开,她的动作已经完全机械。
“青芜!”突然有人从背后唤了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