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晚不知道,她想大多数男人都是在乎的,她所处的年代已经很开放了,仍然有些男人因为女朋友或者老婆不是第一次而决绝的分手,她知道凌慎行对她的感情,但这并不代表他会不在乎。
“傻晚晚。”凌慎行无奈的摇头:“我根本不在乎,不,应该说我很庆幸,然而,就算发生了什么,也不会成为我心头的刺,你以为我忘了吗?你是为了谁才去的吉城,对于用命来换我平安的女人,我若是还在乎这些,那就不配再拥有你,若是怪,我只怪自己没有早点醒来,不然也不会让你受这么多苦了。”
他很少说这样多的话表明真心,此时一番话下来没有任何停顿,非常自然而发自肺腑。
她相信他说的都是真的,悬在心头的那块石头也悄然落地。
“阿行,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会昏睡了这么久?”
凌慎行见她语气突然轻松了,知道她是彻底放下了担忧,于是眼中的颜色染了层墨:“是不是沐锦柔?”
他虽然在昏迷期间对外界的事情一无所知,但他醒来后知道是沐晚为自己做的手术,而且她向督军保证过不出十日一定会醒,他虽然弄不清她为何连手术都会做,但她说的话他就是愿意相信。
所以他迟迟不醒定是有人从中做了手脚,遍观整个凌府,最不想他醒来的人恐怕就是沐锦柔了。
“听李和北说,我半个多月前就醒了,只不过是时而昏迷时而清醒,但清醒时所发生的事,我却一件也不记得。”
沐晚道:“我也只是怀疑,她大概是怕你醒来之后,会去把我找回来才会对你下手,我让雪秋去查,她却意外失踪,若不是你说她已经平安回家,恐怕我要内疚一辈子。”
凌慎行目色沉冷:“我是冲着岳父的面子才把她留在凌家,没想到她倒是越来越胆大包天了。”
“先不说沐锦柔的事了,尤墨染和红袖怎么还没有消息?”
“哦。”凌慎行挑了挑眉,像是刚想起似的,“忘了告诉你,刚才李和北说他们二人已经在旅馆住下了,都无大碍。”
沐晚定定的瞧着他,忽然笑了:“那你怎么不早说?”
想到尤墨染,凌慎行的醋意就涌了上来,其实他早就在防备着那小子,却还是让他趁虚而入,不过看在他与自己目的一致的份上,就勉强捞他一把吧,只是在两人柔情的时候,他才不想提起这个让他牙疼的情敌。
“你呀。”沐晚摇摇头,“真是一个醋坛子。”
凌慎行丝毫不觉得难为情,反倒低下头亲了亲她:“夫人如花似玉引得虎豹豺狼,为夫若是不处处谨慎,后悔都来不及。”
两人窝在一处又说了好一会儿话,沐晚觉得他们从认识到现在,说过的话都不如今天晚上的多。
一直说得口干舌燥,沐晚才打了一个哈欠:“我要睡了,孕妇是不能熬夜的。”
她将脸深深埋在他的颈间,呼吸间都是好闻的味道,是让她安心的味道,已经有多久没有这样安稳的睡过一个好觉了,想一想,真的如同隔世。
又累又困的沐晚没用多久就在凌慎行的怀里睡了过去,男人低头看着她如同小孩子一样依靠着自己,哪怕是睡着了,那双手都紧紧的搂着他,这些日子在楚家她一定是夜不能寐,每迈一步都是步步惊心,恐怕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心无杂念的安睡过了。
想到楚南风,凌慎行放在身侧的拳头不由收紧成拳,这个仇他记下了,有朝一日必然双倍奉还。
第二天沐晚醒来,红袖便进来伺候她洗漱。
见到红袖,沐晚不免握住了她的手,问她同尤墨染是怎么逃出来的,虽然凌慎行早就做好了安排也让她放心,但是没见到真人,她还是有些不安。
红袖把一路上的事情说了,又想到楚南风和尤墨染的那段对话,其实当时听了尤墨染的话,她也是动容的,她虽然没有爱过,却让她看清这世上的爱情要分为好多种,少帅对少夫人是无微不至的疼爱,尤少主对少夫人是躲在暗处护她周全的关爱,而楚南风则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偏爱。
这三个男人都爱小姐,可是爱的方式却不同,不能说他们谁对谁错,只能说遇见的方式或者时间不对,若是小姐先遇到了尤少主,说不定现在又是另一番光景。
说到底,小姐都是有着与众不同的风姿,她若是男子,必然也会深爱这样的女子,无论是楚南风还是少帅,眼光都很好呢!